自动开启,周围稍微有点动静梵音就惊醒了。
梵音睁开眼睛,昏暗中,急促的喘息声仿佛近在耳边。
她赶紧起身下床,掀开布帘,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白鹿司。
显而易见,他正在被肉躰分化的疼痛折磨着。
奇怪,她输完液药效可以维持一天,他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
对了,她之前还用了镇痛泵,白鹿司没用。
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叫医生。
梵音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却在按下去的前一秒停住,因为紧接着冒出的第二个念头让她打消了第一个念头。
不好意思,她要趁人之危了。
梵音坐到床边,然后侧身躺下,从后面拥抱住瑟瑟发抖的白鹿司,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
她刚经历过没几天,所以很清楚,此刻的白鹿司不仅浑身无力,而且意识也模糊不清。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会用尽全力抓住来救他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
梵音的前胸紧贴着他汗湿的后背,脸贴着他滚烫的脸,让他尽情地吸入她的信息素。
虽然她的腺体还没完全成熟,但已经可以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具有治愈作用的Enigma信息素,和她朝夕相处的白锦城就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白锦城今天上午还跟她说,就算待在病房里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感到无聊或者烦躁,心情莫名的舒畅。
没过几分钟,白鹿司的身体停止颤抖,呼吸也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梵音抬起头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眉头舒展,嘴巴微微张着,一副熟睡的模样,比清醒着的时候可爱了一百倍。
“白鹿司……”
梵音轻轻地喊他的名字,然后无声地笑了笑。
撑着床坐起来,却发现白鹿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握住了她的手,她试图把手抽出来,却被白鹿司无意识地握得更紧。
没办法,梵音只好重新躺下,等白鹿司什么时候松开她的手她再回她的床上去。
躺着躺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白鹿司在熹微的晨光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多了个人。
他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大喊大叫,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因为他丝毫都不感到意外。
不知羞耻地投怀送抱,的确是她这种空有色相的下等Omega会做的事,而且她也不是第一个对他耍这种低级手段的女生。
明明他的心里对她充满鄙夷,却没有推开她。
他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的睡颜。
从浓密卷曲的睫毛,到挺翘的鼻子、粉嫩的唇、脸颊上的两点小痣……他承认,她确实有一张漂亮的脸。
注意到她颈侧的创可贴,他犹豫了下,伸手揭开边角,再小心翼翼地撕掉。
腺体的位置,有一个清晰的伤口。
分化期才开始没几天,就被人标记了吗?
她可真是迫不及待呀。
白鹿司无声地冷笑。
内心里对她的鄙夷变得更强烈了。
他坐起来,顺势抽出被她枕麻了的胳膊。
梵音惊醒了。
茫然片刻,看到白鹿司紧绷的侧脸,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她微微懊恼,怎么就睡着了呢。
梵音慵懒起身,若无其事地说:“早上好,主人。”
这声略带沙哑的“主人”也唤醒了白鹿司的记忆,关于那个“支配与服从”的游戏。
他猛然意识到,或许她并没有什么难以捉摸的目的,只是单纯地喜欢被支配的感觉罢了。
这个猜测让白鹿司瞬间丧失了对游戏的兴趣,他并不想成为让她获得满足的工具人。
他是支配者,他现在就可以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但这样显得他认怂了似的,所以他还是决定陪她玩一次,等支配权再次回到他手里的时候再顺理成章地结束。
白鹿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