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鹿司迅速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你的分化结果出来了?”
“还没有。”梵音顿了顿,“你希望我分化成什么?”
白鹿司语带不屑:“跟我无关。”
梵音托腮看着他:“我猜你肯定希望我分化成Beta或者Omega,而你自己能分化成Alpha,这样你就可以高我一等了,对吗?”
白鹿司勾起一抹冷笑,用嘲弄的口吻说:“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再说一遍,不管你分化成什么都与我无关,因为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梵音笑着说:“你越这样说,就表明你越在乎。”
她蓦地靠近白鹿司的耳朵,故意压低声音:“你不仅讨厌我,你还害怕我,你怕我抢走属于你的东西,对不对?”
白鹿司把脸偏向另一边,胸膛微微起伏着,闭口不言。
梵音自顾自往下说:“你不用对我这么戒备森严,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互通有无,针锋相对很可能会两败俱伤。”
白鹿司毫无预兆地把脸转向她,距离瞬间拉近,梵音的嘴唇差一点擦到他的脸。
她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就这么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白鹿司甚至可以看清楚她脸上细微的绒毛。
一股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气突然侵袭他的鼻腔,白鹿司顿了顿,盛气凌人的气势不由便弱了三分:“你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孤儿,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互通有无’?”
梵音笑着说:“我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我自己。”
白鹿司神色一凛,被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惊到了。
不等他再说什么,梵音忽然坐直身体,笑着说:“白爸爸,鹿司弟弟醒了。”
白鹿司转头看向另一边,果然看到白锦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梵音站起来打招呼:“柳医生。”
柳宪訾用目光打量她:“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梵音说:“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那你得问李医生,”柳宪訾笑着说,“你现在不归我管。”
看到白锦城把白鹿司扶了起来,梵音立刻走去床尾,旋转摇杆,把床头升到合适的高度,让白鹿司靠得更舒服。
白锦城介绍白鹿司和柳宪訾认识。
当着白锦城的面,白鹿司又变成了懂事的好儿子,虽然神情还是冷淡,但至少表现出了应有的礼貌。
只有单独面对梵音的时候,白鹿司才会变成一只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展现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柳宪訾说:“你们三个人,只有两张床,这间病房里又没有沙发,今晚怎么睡呀?”
白锦城说:“我和鹿鹿挤一挤就行了。”
“别开玩笑了,病床这么窄,根本挤不下你们俩。”柳宪訾顿了顿,“要不这样吧,我今晚值夜班,你去我的值班室睡,这样鹿司也不用跟你挤,大家都能睡好。”
白锦城犹豫几秒,同意了:“那就麻烦你了。”
“那我先走了,”柳宪訾笑着说,“你要休息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开门。”
等白锦城喂白鹿司喝完水,梵音说:“白爸爸,我打算明天出院了。”
白锦城不同意:“你的分化期延迟了一年半,不可预知的变数太多,还是再多住几天看看吧,别逞强。”
梵音说:“明天上午我们问问李医生,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再住两天,如果他同意我就出院,好吗?”
白锦城只好点头:“好吧。”
虽然肉躰分化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但只有最开始的一到两周是伴随着剧烈痛苦的,剧痛期过去之后,还是会持续地感到疼痛,但是疼痛的程度会降低到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直到分化结束疼痛才会彻底消失。
尽管如此,这种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