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必有妖,梵音很难不多想,但卫明臣本来就是个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家伙,她默默猜疑片刻也就打住了,他爱咋咋地,她才不Care呢。
卫明臣把她送回了绿洲花苑。
车停在地下车库,卫明臣说:“这几天我会很忙,很可能过不来。”
“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梵音轻声细语地说,“你也是,要按时吃饭,少喝酒,尽可能多休息,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她表现得温柔又体贴,很有贤妻风范。又主动亲他一下,笑着说了句“拜拜”,开门下车。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梵音回头,看到卫明臣大步朝自己走来。
“你怎么……”话没问完,手腕就被卫明臣抓住了,他拽着梵音回到车旁,拉开后座的门,不由分说就把梵音推了进去。
卫明臣紧跟着钻进后座,关上车门。
虽然梵音已经猜到他想干嘛,但有点不敢相信,瞠目结舌地说:“你……你不会是想……”
卫明臣用行动坐实了她的猜测。
梵音边抗拒边说:“别在这儿,去家里。”
“不去。”卫明臣蛮横地把她抱到蹆上,微仰着头看她,“主动权交给你,想快点结束就使出你的本事。”
梵音:“……”
她这么虚弱,他竟然……疯了吧他。
“可是,”梵音努力找借口,“没套。”
卫明臣:“回去吃药。”
梵音:“……”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卫明臣往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开始吧。”
大概五分钟后——
卫明臣紧紧箍着怀中人,脸埋在柔軟之间,呼吸微沉。
“你放开我,”他抱得太紧,梵音快要喘不过气了,“满意了吗?满意了就让我下车。”
“别动,再陪我待会儿。”
卫明臣的声线低沉暗哑,有种独特的性感。
梵音很喜欢这种特殊时刻的特殊嗓音,决定发发慈悲,再陪他两分钟。
她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发质偏硬,梵音隐约记得,好像听说过“头发硬的人命不好”的说法。她并不相信这些,不过卫明臣的命确实算不上好。
“你怎么了?”梵音忽然轻声问。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卫明臣今天有古怪。
“没怎么。”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顿了顿,又补一句:“要应付的人和事太多,有点累。”
梵音垂手在他背上抚了抚,低低地说:“我会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
卫明臣抬起头,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她片刻,伸手握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低下头,被动地吻上他凉薄的唇。
这个有些不同寻常的吻并没有持续太久,卫明臣率先退开,哑声说:“下去吧。”
梵音媚眼如丝地瞧着他,軟绵绵地说:“我好喜欢你这样吻我。”
卫明臣的喉结动了动,没有作声。
空间有限,尽管梵音的动作已经很小心,还是把卫明臣的西裤弄脏了,黑色的布料上落了几点白,很显眼。
梵音只当没看到,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衣着,默默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脚步明显有些虚浮和蹒跚。
回到家,梵音先把那部工作用的手机找出来,拿着去卫生间洗澡。
先简单冲了冲,然后躺进浴缸里,热水哗哗流着,缓缓地浸润伤痕累累的身体,直到没过锁骨,她才起身把水龙头关上。
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梵音拿起手机,打给方灵。
刚一接通,方灵就开起连珠炮:“姐你终于给我回电话了,我都快担心死了。你身体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我没事了,刚从卫家回到绿洲花苑。”梵音说,“我昨晚拿的那只手包在你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