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提炼着康熙的这段话,也就是说康熙他是个忙于事业的大直男还没开窍,没喜欢过别人,看起来对亡妻还有不涉及男女之情几分人情味儿。
回味过来这个事情过后的乌希哈眼睛微微弯起,心中憋闷了许久的一口气消散许多。
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乌希哈转过身握着康熙的手,坚定反驳。
“皇上怎么能这般想自己?您可是真龙天子,克妻之说纯属荒谬无稽之言。您得相信自己,这些神鬼之说何必当真!”
康熙看着乌希哈信誓旦旦的样子,莫名松了一口气。自己克死两个皇后的隐秘想法也被乌希哈坚定的话语打击地无所遁形。
乌希哈下意识逃避自己听到康熙没有喜欢过别人内心欢喜的心情,见自己成功开导康熙后内心获得了巨大的成就感。
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康熙表功,“皇上现在还烦闷吗?”
康熙好笑地看着乌希哈,心情舒畅,长腿一迈便下了榻。
“爱妃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朕应当常常与爱妃这朵解语花诉诉烦闷。”
乌希哈心里有些自得,刚想王婆卖瓜,便被康熙一把扛到肩上,二人睡在床上一夜安眠。
孝昭皇后还未过白日,康熙即便进了后宫,也只能睡个素觉。
这一晚进永寿宫仿佛打开了康熙进后宫的开关,后宫众人时不时便能见到皇上一面。
只是后宫妃嫔都记着孝昭皇后百日的事情,因此对皇上只有白天会去吃顿饭也毫无所觉,完全没意识到康熙每次去永寿宫都是傍晚然后留宿。
在各宫嫔妃都能得见天颜的情况下,有孕快七个月和五个月的两个庶妃自然也少不了康熙的看望。
毕竟不管怎么说,两个人肚子里还有皇嗣。
许是沾了家世略胜一筹的光,一开始郭络罗氏面见康熙的次数总要多于乌雅氏。
但或许是乌雅氏在御前伺候过,康熙渐渐去看望乌雅氏的感觉总比郭络罗氏好上许多,殿内摆设也总是带给他一种安心熟悉的放松感。
无论他是高兴还是在前朝遇了事,乌雅氏总有不同的态度叫他不至于觉得烦躁,这让他偶尔也会称赞她两句体贴入微,柔顺细致。
直到六月份,南北大旱的消息传来。
康熙在前朝痛骂蛀虫,明明早有所感,也命令各地方调粮挖渠,结果还是死伤无数。山西官员还敢隐瞒旱情,直到流民逃窜朝廷才得到消息。
在朝会上将例行手段一一发下,又紧急任命了钦差大臣,康熙才松了口气退了朝。
下朝后,康熙仍觉得心口郁郁,有心想去永寿宫,又担心乌希哈知道后一起着急上火。
索性掉头往景仁宫去了。
景仁宫是孝康章皇后故居,康熙幼时长居于此,孝康章皇后健在时他也常常前去请安。
这些年一直保持着原样,少时憋闷的时候景仁宫就是康熙的树洞,只是这些年他年纪越大权势越盛就很少去了,这次也是心中气闷,想找个地方倾诉一二,才去了许久没去的景仁宫。
景仁宫时时有人打扫,康熙挥退下人只带着梁九功走了进去。
细算起来上一次进景仁宫还是去年中秋阖家团圆之夜。原本打算年后再过来的,没想到兵荒马乱的一场丧事也搅和了过去。
康熙每间屋子都走了一遍,回忆着和额娘两个人在这宫里的点滴,最后停留在母子二人最长待的东次间里。
他记得额娘常常在那座案几上的粉瓷长颈瓶里放四时花朵,正坐着的软榻上常年有个软枕。
窗边罗汉床角落的那个万年不变的针线篮子里总是皇阿玛与他的衣服荷包之类。
想着想着,康熙忽然觉得这间屋子的某一角有着不一样的熟悉。
心中冒出某种猜测。
他走进里间仔细端详了片刻,又转身去了正屋和西边两间房。
再出来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