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曳前脚踏进村子,闲暇的村民远远就瞧见了顾曳后面拖拽的猎物,立刻上前帮忙,喊来近处房屋的马婶搭手。
几人用板车将猎物运回了顾曳的房子,按顾曳说的用石头在墙边磊了三面矮墙,一行人一路运着野猪到时,大丫俩正好磊完两面。
一路看到野猪的村民都跟上来,村里好久没人猎到打猎物了,一般他们狩猎都是在收完水稻之后,有固定配合的团队,一齐上去,也保险些。
村长叼着卷烟打量着地上那头成年野猪,虽是母猪,但少说也有一百公斤。
温风绕过看猪的人群,把握在手里的湿布递给顾曳:“还算顺利。”顾曳点头,他的药见效很快,只要不是用在她和队员身上,这药还是很好用的。
以她现在的能力,要是没有他给的药,她是不会考虑狩猎野猪的,将手和脸上溅到的血点擦净。
顾曳看向村长:“这猪不知道被什么伤了后肢,流血不止,本来打算只猎小猪,顺道就一起拖回来了,想明天是月初最后一天集市,卖了能换些东西。”
顾曳不太擅长解释,但既然想过平静的生活,必要的掩饰还是要有的。
村长从母猪后门大片血痕处移开,她已经把刀片取出,除了温风,没人能看出猪是怎么受伤的,村长没有兴趣仔细研究。
反正人都落户到他们村了,就是他们村的村民,有肉分总比没肉强,谁家还没点看家本事,见周围人都来齐了。
“明天去城里赶集,想去的明天一早到村口集合,你们十几个别忘了带干粮,回来可能赶不上公共食堂的饭点了。”
见顾曳点头答应了几个村民分肉的请求,将两头小猪分给几家,顾村长意外收到“贿赂”一条小猪腿。
温风轻车熟路几句感激之词,说得村长笑得烟都叼不住了,马婶利落劈下村长的猪腿,猪虽小,但这一条也有十斤重。
村长也不占几个孩子的便宜,直言下月收粮,匀出五斤净重的稻子从他账上扣,其他分到自己那份肉的村民也是相同。
一斤肉换一公斤粮食,现在肉虽难得,但是粮食才是真正的硬通货,言立将掏出随身携带的账本记上。
马婶分好肉,将地面的猪毛打扫干净,一滴猪血都没浪费,用木盆装好,提着一副内脏和猪血高兴走了。
临走还不忘提醒顾曳,下次再有分肉来叫她,她的功夫是村里最利索的。
住在这的几户看着这村里人分肉,有些眼馋,但是苦于手里没拿得出手的东西,有的也是要去集上换东西的,不过他们离得近,以后还会有机会。
下个月收粮,他们那份不多但会额外拨粮给他们,不过总会有想不通的人。
那远远看着的一家五口羡慕嫉妒眼睛通红,可惜囊中羞涩,又想到两家的关系,就感觉从顾曳那换到肉更遥不可及了。
王家宝急得满地打滚也没招,王莺有些后悔,当初不该这么冒失出手,“要不晚上去取块肉,马上吃了,他们也那咱们没办法。”
“没刀用牙咬吗?”“再去那个马婶家拿那把骨刀。”“就靠动嘴皮子拿?”三个小的互怼没个结果,一家拖着拽着走开。
顾曳回房间啃干粮休息,外面三个负责把断气了的野猪拖进石头磊的矮圈,石头和大丫都是各种杂伙都跟着做过。
将附近山石用废弃的衣服包裹运回来,之后一点点和泥沙干草填补石墙,不到两米见方的石墙围住野猪。
好在入夜天气凉爽,猎物放到明天不会有什么影响,温风从新找来垫床板的草堆里抽出几根,仿照顾曳的手法编成几条埋入石墙,再铺上一层干草,棚顶就做好了。
累得一身汗的两人真正溪边洗脸,就看某人一身轻松过来洗手,又慢悠悠走远了,估计又去找什么草药了。
大丫多日相处早不像从前那样害怕温风,小声嘀咕:“就他清闲。”石头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