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就从来没看见煤球这么急过,危险将要来临时,动物们往往要比人的感知敏感很多,在大灾来临前,它们会提前感知到,并且做出很多反常现象。
所以煤球的反应让余姚更担心了。
而事实证明,担心并不是假的,就在余姚忙着到处找被子的时候,垃圾岛那边,方辰几个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凉意了,而随着气温变化,他们头顶的海鸥越来越少,等他们觉得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的时候,围过来的海鸥已经全都不见了。
不放心,还在下面窝了一会儿,等了好一会儿,他们才一个拉一个,从自己挖的垃圾窝里出来,刚从车底爬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冻的打了个哆嗦。
等他们安抚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再抬头,他们诡异的发现不止是围在车底周围的海鸥,刚才铺满海面的海鸥群现在一只都没有了。
刚才还闹腾的海面,现在平静的悄无声息,好像连波浪的翻涌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周围静的让人心慌。
而家具城这边,陈临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搓搓胳膊,艰难扭头站起来对着正在到处翻柜子找被子的余姚喊,“我怎么感觉有点冷。”
余姚头都懒得回,直接喊:“你感觉错了,老实在下面待着。”
一旦和陈临混熟了,真的想客气都客气不起来,他的性格就这样,会无时无刻的挑战你的底线,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有时候问的问题让你无语的想要打他一顿,例如刚才他刚才笑着说煤球叫的难听,有股鸭子味。
都现在这时候了,他还有功夫去嘲笑一只猫叫起来难听,有股鸭子味,说好听点叫心大,说不好听点就是关键时候瞪不起眼。
认识时间长了,余姚其实一直很困惑,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把傻和二皮脸这两个完全不搭边的气质完美融合起来的。
简直不科学。
看余姚吼他,陈临还在心里同情了一下自己的难兄难弟方辰同学,女人啊,果然就是善变,当时在游泳馆遇到的时候,那小姑娘多腼腆多漂亮!
现在呢?看着余姚那张脸,陈临怎么也说不出不漂亮,只能讪讪的来了句,一点都不腼腆了。
不等陈临在心里再编排余姚,一床大棉被就兜头罩了下来。
这棉被沉的砸的他脑袋一蒙,别说蒙着的陈临了,就是扔被子的余姚都吓了一跳,赶紧把被子扯开,摇着陈临问,“怎么样?脑袋疼不疼?”自从她力气变大后,手上就没了数,知道棉被要沉一些,但上手以后感觉也就那样,下楼的时候也就随手扔了。
谁知道陈临反应这么大。
“没事,没事。”陈临晃了晃脑袋,觉得还好。不过:“这棉被是从哪拿的?”怎么除了沉,这棉被上还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余姚心虚,但脸上强撑着白了他一眼,“有的用就不错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你们宿舍盖的被子味也不比这好多少吧!”
这倒也是,陈临点头不说话了。
余姚:……被自己打的比喻了恶心坏了。你们男生都不换被罩床单吗?就算不洗晒总归要晒一晒吧!
陈临:洗啊!开学一次,放假离校前一次,晒到话我们是阴面,晒不了。
余姚:好了,别说话了,就老实抱着你被子吧!
家具城的被子已经被搜刮的差不多了,余姚找了一圈也就在刚才的员工休息室找到一床,就是人走了被子还带着浓浓个人气息的那床。
另外一床是在一家全屋定制的榻榻米底柜里找到的,不知道在哪蹭过,被面看着有点脏,但还是比扔给陈临那床好多了,她果断自己笑纳。
然后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出去找几床的时候,外面下雪了。
是的,下雪了!
北风带着空中翩飞的细雪从家具城的窗口飘进来。凉凉的打在余姚脸上。
余姚手从窗口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