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李有秀身后的孙应也终于在他探头缩头的重复动作耗光了耐心,打算现在上去,速度解决了他。
而经历过无数次探头缩头后,李有秀也终于发现了一个比眼前死螃蟹更严重的问题,柱子上好像少了一个人。
呆到极点的脑袋好不容易要灵光一点,可惜还晚了,转头刚喊了一声:“人……”就被赶上来的孙应一个手刀砍晕了。
看在你这么拼命娱乐大众的份上,绕你一条命吧!
可紧接着,孙应就后悔了。
李有秀被砍晕的时候刚好扭头背对着前殿的大门站着,前殿的门栓又被孙应拿走了,他人一倒,直接就把前殿的大门撞开了,好像连锁反应一样,大开的门页又把躺在附近死螃蟹的背壳拍飞,在孙应傻眼的表情中,撞上了香案前的香炉。
碰的一声闷响,香案上的漆金香炉倒着撞上了旁边的鎏金灯盏,然后齐齐的从香案上滚下来,砸上摆在前殿正中的大铜鼎。
踢砺扑棱一通乱响……
把睡在后殿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响起来了。
听着后殿渐渐嘈杂的人声,孙应心里骂了句脏字,拿着菜刀从前门进了大殿,刚绕过地上的死螃蟹,脚下一顿,咬牙回头把躺倒在地上的李有秀拎了起来。
这老头虽然不是什么太精神,但还能拿来充个挡箭牌。
后殿的王居士机警的从床上爬起来,把从孙应四个人手里抢来的冲锋枪从炕底的煤洞里掏出来,和方辰两个人出了屋。
先点了一下后殿的人数,发现少了李有秀,王居士心里暗叫一声要遭。
等孙应拿菜刀把其他三个人身后的绳扣砍断,王居士也带着一群老头老太太逼近了后殿通向前殿的角门前。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孙应非但没急,还慢条斯理的扯着大殿的纱帘包着受伤的胳膊。
等王居士一行人进了大殿,孙应才擦擦手上的血,拿起身旁的菜刀贴着晕在地上李有秀的胳膊拍了两下,头都不抬的说了句:“粮食,枪,放我们走。”
王居士也不傻,粮食和放人走还好说,但这枪要死再回到他们手里,就岛上这几个老弱病残,够不够他们一个人突突的?
“枪不行,粮食,放你们走。”王居士像模像样的端起手里的枪,硬气的说。
别看面上这么刚,其实心里慌的要死,王居士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老头,前二十年养鸽子,后二十年发展了个副业在山上当“半仙”,前后四十年,今天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摸到真枪,别说打人了,他连怎么拉保险栓都不知道。就是倚仗着手里这根不趁手的“烧火棍”吓唬吓唬人而已。
自己端着还不算,为了壮胆气,王居士还示意站在旁边的方辰也端起来。
方辰很听话的拉开保险端起来对准了孙应的方向。
虽然王居士不拿自己当回事,但对面的孙应很把对面一群老头老太太当回事,自从被无知无觉的药晕过去一次,孙应这心里就留下了阴影,都说人老成精,谁知道对面那群看着傻的老头老太太里面有几个神通广大的“隐士高人”。
阴影是一回事,但自己也不是两手空空,最大的底牌现在就躺他脚边呢!
想着孙应就笑着继续用菜刀去拍李有秀的胳膊,“老东西,别装了,醒了就睁眼。”情急之下,孙应本来下手就不重,刚才第一次用菜刀拍人胳膊的时候,孙应就听见李有秀的呼吸节奏变了。
李有秀也不是傻也不是彪,这时候让睁眼那能睁吗?继续挤紧眼皮装晕,心里自我催眠:都不是事,睡一觉就过去了。
直到孙应手里的菜刀削断他的衣领子,削断他蓄了十几年的胡子。李有秀才一叠身的爬起来,伸腿就往对面王居士那头跑。
被徐民眼疾手快的拽了回来。
徐民喘着粗气摇头,“老头年纪不小,腿脚还挺灵便。”差点跑了。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