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抗拒,又有些欣喜,少数时候,还有脸红的现象出现。
咦?这小子对蒲天玉动心了?
这要看动心二字是怎么理解的了。
倒不是说郑天工看上或爱上了蒲天玉,但是很明显,郑天工把蒲天玉当女人看待了。只有当女人看待,郑天工才会那样矛盾,才会脸红心跳心发慌。
不过呢,引发这一切的肌肤相接,是蒲天玉纠正郑天工的动作。对于郑天工来说,是被动的。假如步法学得好,蒲天玉纠正郑天工动作的机会就少;学会步法,则郑天工必然离开蒲天玉。
也就是说,郑天工是被动的,而蒲天玉也不是主动。
要出事的话,至少有一个人主动才行。
——
蒲天玉住的是小房子,一楼。末世前,该住户乱搭乱建弄了个院子。白天学习步法,就在那个院子。
明上睡觉,肯定要回屋。屋有两间,里间有张大床,外间无床。屈妈郑天工来了之后,一队队员找了一床席梦思过来。到了晚上,屈妈和蒲天玉睡里间大床,郑天工则在外间放倒席梦思。
这天晚上,即将睡觉,屈妈说:“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我年纪大了,受不得凉。天玉陪我睡,又是女人。这阴阳学讲了,女人属阴,所以很难暖和。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今晚你们换换,郑天工陪我,天玉到外间打地铺?”
屈妈的提议,对于蒲天玉来说,没事。无非就是说她属阴,不暖和;这算不了人身攻击。因而蒲天玉的态度自然是无可无不可。
对于郑天工来说,就有些别扭了。但是也仅仅是别扭,没有更多。陪老人睡觉,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暖床,而是真正的暖床,也可以算是晚辈尽孝的行为。因而郑天工踌躇了一下,答应了。
各用各的被子,就只是床不同。屈妈虽然是长辈,但距离行将就木还有十万八千里,也不会放出腐朽难闻之气。所以,经过初初不适之后,郑天工就坦然了,居然睡得很香。
——
太阳升起落下,又到了第二天晚上临睡之前。
屈妈还没说话,蒲天玉和郑天工二人就按照头天晚上的睡法,各自找地方了。郑天工进里屋,蒲天玉放倒席梦思。
屈妈在外间,说:“地铺离地面太近,你这儿又是一楼,直接接上地气,寒气容易入骨。女人,过日子要精细些,别到老了的时候带上一身病。”
这话,字面上的意思自然是说打地铺不好。但不打地铺又睡哪里?自己睡的地方,不是被换了么?而且换铺还是屈妈的主意。蒲天玉不明白屈妈的意思,张眼回望。
屈妈接着说:“昨晚,有郑天工在旁边,睡得真暖和。小伙、小伙,自带三把火!要不这么着吧,你也睡床。我看那床很是宽大,应该睡得下……”说到这儿,不等蒲天玉反对,立即提高音量改口,“不行!瞧我这老不修,出的是什么主意!瓜田李下飞短流长。你们不是夫妻,也不是恋爱关系,怎么能睡到一张床上去呢?”
蒲天玉想要反对的话,被堵,也就没好再说什么。里屋郑天工听到动静,出来问:“你们说什么睡到一张床上?”
“也没什么,”屈妈说,“昨晚我睡得暖和,没经思考,刚才叫天玉一块儿睡呢。瞧我这老糊涂,她跟我睡可以,跟你睡,就有点儿不像话了。”
“跟你睡”三字有歧义,郑天工不方便接话。
“哦,对了,刚才我说我没经思考,现在想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什么流言蜚语,那都是末世前的。现在末世了,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活着;第二重要的是什么?是好好地活着。睡一块儿怎么了?自个儿暖和不就成了。人哪,可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蒲天玉眼看屈妈要将芝麻小事提拔到人生高度,便咳了两声,正准备找个理由拒绝,谁知,屈妈又变了。
“不对、不对!”屈妈说:“我想来想去,好像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