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冉清谷拉着商容与的手上了马,坐在了商容与前方,商容与牵着马绳子搂着他的腰。
“去了就知道了。”商容与骑着马在街道上驰骋。
马儿崩腾得太快,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踩着青石板路穿过万家灯火。
“刚刚那是世子与世子妃吧?这也太美了吧……”
“是的,两人在一起,可真是赏心悦目,一对璧人。”
“当初世子妃嫁入京都时,谁说她很快便被赶出王府的?这脸可真疼……”
“赶是赶不出的,世子妃现在多受宠你们知道吗?世子都敢为了她闯东宫,在东宫动刀……”
“对,对,对,我还听说世子一刻都离不开世子妃,走在路上,不亲她都浑身难受,这不,出门溜达也要带着世子妃……世子妃该不会是什么妖精转世吧,把人迷得晕头转向的……”
“妖不妖精的我不晓得,就世子妃这样貌,我忽然懂世子了。”
“小心回家被嫂夫人抽。”
李飞鸾正好从胭脂水粉铺子里走出来,看到策马而过的一对靓丽身影,那右手断指钻心的疼。
这一切都是拜白毓所赐。
是白毓毁了她的人生,如果不是白毓,此刻坐在商容与怀里,接受万众羡煞目光的,应该是她。
她从十二岁起就将嫁给商容与当成她的余生目标。
她初见商容与那一刻,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是她十二岁的生辰,家里的长辈给她办完生日宴,她便闹着要出去玩。
她是李相的唯一嫡女,父母兄长们自小便娇惯着她,要什么,给什么。
她贪玩,不许家丁跟着,家丁被她小姐脾气闹怕了,只能远远跟着……
却不想到了市集中,她突然被人流挤来挤去,突然后颈一阵疼痛,她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实在船上,跟她一起关押的还有许多小女孩。
她奋起反抗:“我是李相的女儿,快放了我,不然我让我爹杀了你们。”
那匪首笑得异常张狂,脸上横肉直抖:“等下了南边,往窑子里一卖,你就是个公主,这辈子也回不去了,也就只能乖乖伺候男人了。”
李飞鸾起初挣扎着要逃跑,被那些拐卖她的人又打又踢,还不给饭吃水喝。
后来她绝
望了,就想自杀。
她自幼受万千宠爱,接受的是名门教育,怎么可以沦落风尘,成为男人的玩物。
在她没卖到好价钱前,那些人是绝不允许她死的。
那些人看她看得很紧,等下了船,她就同那些姑娘被送到妓院里……
她被捆绑很紧扔到了地上,那老鸨子像看猪肉似的对她们挑肥拣瘦、评头论足、讨价还价。
她以为这一生完了,却不想遇到商容与。
他一脚踹开妓院的后门,逆着天光,玄黄色袍子飒飒,俊美得好似天人。
他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便赤手空拳将那十多个打手打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看着他,看到他走到近前,蹲下来:“你还好吧?”
那声音很清脆,是她听过最悦耳的声音。
她听到有人喊他“世子”。
再后来,她晕过去了。
等她醒来,已经在府衙了。
那县衙知县问她家住那里,可有家人……
下人撇撇嘴:“大人,您至于一个个问,一个个送她们回家吗?”
她听到那知县同下面人恭敬说:“这是那王世子吩咐的差事,干不好,你我搬家事小,连累家人才是事大,那商容与是谁?他才十三岁就坑杀了三万多人,取你我性命不过点点头的功夫……”
商容与!
她知道他叫商容与了。
从此以后,这个名字就像被烙铁烙在她心头上似的,再也忘不掉。
她回到京都后,拒绝了所有向她求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