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吃了晚饭后,照例拉着老哥,带她去金胜衣家。
金胜衣家是鲜族的,原本是住在一队的,一队在他们这也叫鲜族屯。
因为那里大多数人都是鲜族的,只有个别的与别村人通婚才会在其他队居住,就如同他们四队的金家和朴家。
要说老哥平时多喜欢逗她,欺负她,但真有什么事却是第一个站在她前面,就像晚上拉着他出来,他从来不会不耐烦。
她找金胜衣说话,老哥就找金胜衣的哥哥金胜利玩,倒也方便。
就在人家呆了一个多小时,兄妹二人就离开了。
路上苗于华忍不住问道:
“你确定朝鲜语真的能行?可别时间耽误了,最后事再没成。”
茵茵也没心情跟他玩笑:
“我觉得应该错不了,朝鲜族和韩国语言、文字都一样,学会朝鲜语就等于学会韩语,自然是外语了。”
苗于华见她这样肯定也放心了。
“那我们每天晚上都来学一个小时?”
“嗯,我和金胜衣说好了,到时买点东西吧,人家这么有诚意,还把书借给我了。”
茵茵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一队有自己的小学,从幼儿班到小学三年级,是他们鲜族人自己办的,主要学习朝鲜语,书也简单,就是认字的,等到了四年级统一去大队旁边的星火小学上学。
金家虽然不住朝鲜屯,但显然还是有亲戚在的,这不金胜衣手上就有一到三年级的课本,而且小时候也是在一队上的小学。
现在她也用不上了,茵茵说要和她学鲜族语,她不但答应下来还主动借了书给她,可把茵茵惊喜坏了。
“这事你不用管,到时让妈拎包干粮再买两瓶酒就行了,你安心学你的吧。”
茵茵笑得开怀,一直为难她的主线任务终于有眉目了,她当然开心。
这份开心在第二天接到消息,说有人给她打电话,叫她中午去大队接电话后,顿时没了。
传信的是大队打更的老徐头,他是四队的,刚好回家时随便来给茵茵送个口信。
当时是晚上苗家人正吃饭呢,听到这信不知道有多惊讶。
“是谁给茵茵打电话啊?”
李丽娟追问,要知道这时节能打电话的可是不便宜呢,何况茵茵也没有认识的外地同学需要打电话的。
老徐头接过苗于贵卷好的烟抽起来:
“听起来是个年纪不太大的男声,他说是哪个军区,我没记住,是不是你们家老五家的孩子啊?”
“这也说不准。”苗学松笑道:
“我老弟家孩子和茵茵差不多大,许是想她了。”
家里人猜不出来,只能想到老五苗学杨家的孩子了。
茵茵照常去金胜衣家学朝鲜语。
这次是李丽娟陪她去的,手上拿了些东西。
这不是学一天两天的,天天都要去便不能白学叫人厌烦,有了东西也能叫她姑娘去的更仗义些,不会看人家脸色,对方教的也能更用心。
金胜衣的爹妈一见李丽娟带正经八百的拎了四样东西过来顿时不好意思了,说啥也不收。
“大姐你也太客气了,孩子们一起玩玩,哪用得着送东西,又不是什么大事,快拿回去。”
李丽娟娘家在二队,和一队离得很近,常有走动,金胜衣爹妈年轻时他们就认识,所以叫姐。
“拿啥拿?点心留着给胜衣他们兄妹吃,酒是给我老弟喝的,这自打咱们都结婚有家庭走动的也少了,都不如小时候见面次数多了。
说起来都是直近亲戚,平时多往来才是呢。”
“可不是这话,不过我家这两孩子和你家茵茵和老四关系好,也不算断了。”
大人说得乐呵,金胜衣拉着茵茵去她那屋,她哥金胜利也跟了过去。
金胜衣瞪他一眼:
“我们姑娘家说话,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