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不屑于做此等事,那长平之战离间......”
“屈商,就事论事!”
屈商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个年约六十,白须垂胸的老者厉声喝道。
那屈商听到老者的喝声,立刻闭上了嘴,脸涨得通红。
百里云心中暗叫可惜,他知道屈商是要说秦国离间赵孝成王,让赵括替代廉颇,从而导致了邯郸之败的事。
要知道这事关赵王颜面,同时也是赵国的体面。要是让屈商将话说完,势必同时得罪赵、秦两国。
就算赵国不愿意与楚国翻脸,那多少也是要为难他们一二,毕竟谁能忍受外人当面指责君王的错误!
同时百里云也基本确认,这屈商就是一颗探路的石子。
“看来各国都不是那样的简单,特别是秦国才与赵国休战不久,竟然也有人过来,显然对此事甚为关注。”
百里云想着,又看向那个身穿盔甲的人。
对方似乎十分敏感,瞬间就朝百里云看了过来。
此刻收回目光显然已经不可能,于是百里云装作好奇的样子看看对方,一会便也就转看他人。
那人见他只是个少年,打量一会也就收回目光,然后又将目光投向那老者身上。
“如若果然如屈公子所言,楚国一直都有祭祀活动,是否也一直都在收集亡魂呢?毕竟我们都知道,自周王东迁,年年征伐,以楚国之强,搜集些亡魂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都朝说话之人望去。
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一身华服、鹰眼猴腮的青年男子,一脸傲气地看着屈商。
“此人是平原君的孙子赵刚,看他今天这形势,应该是有意为之,应该是想撇清平原君与楚国的关系!”
南宫瑕看到那男子后,又轻声对百里云道。
百里云闻言点了点头道:“此举确实可以撇清关系,而且让孙子出面,只能算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也不影响大局,倒也算是一个好的方式。”
他说罢又看向屈商,想看他会如何作答,看看双方是否有暗中协商。
屈商听到赵刚的话,立刻怒气冲天,大声呵斥道:“一派胡言,楚国自立国开始,就崇尚祭祀,这是我楚人的传统,何来如此胡言!”
“胡言不胡言也不是你说是就是,所谓空穴不来风,既然有人这样说,你们最好做一番解释。而且本公子听闻楚国景家一直以祭祀神术闻名,这次又主导祭祀,也不怪别人有此联想!”
赵刚似乎被屈商激怒,也立刻毫不留情地反驳他。
“若楚国真要收集亡魂,景家又怎会以此术闻名,难道是怕此事不被人知,要昭告天下吗?”
屈商也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虚虚实实,这种事情谁又有能说得清!若楚国要清白,最好还是拿些证据出来!”
“那你又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楚国有做此事,还不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
......
原本的辩论,一下子变成两人的口角之争,让一些人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百里云见两人似乎并无联系后,又将目光投向劝阻屈商的老者。发现他双目微闭,似乎对目前的情景一点都不在意。
“两位公子,恕我冒昧打断!”
李欣桐又走上前来,委婉地道,“两位的辩论都十分精彩,不知道是否可以给在座的人一个机会呢!”
屈商闻言,也知道自己刚才表现有些过激,便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而另外一边的赵刚因没有了对手,便也缓缓地坐下,不过依然怒视屈商。
“你怎么看这事?”
南宫瑕又突然开口问道。
“恐怕平原君与楚国有所约定,不然双方不会放任他们如此。”
百里云看着赵刚身后的一个老者,回答道,“你看屈商那边有人坐镇,而赵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