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八六()
相天远听一个无心人掉眼泪,看上去亦很惊讶。
他问:“那后来呢?这个黛姑娘怎么样了?”
门主说:“白狼死了以后,她彻底不再和其他人接触了,也包括和我。她闭门谢客,终日不再离开木屋,脸上没了表情,亦少言寡语。
“要我说的话,这个时候开始,她才开始符合我最初对无心人的刻板印象。
“她本来身体就没有完全恢复,在埋了白狼之后,病情非但没有转,反而快速恶。
“没一年,她便病故了。
“若非我偶尔还会去敲她的屋门,恐怕不知多久才会有人发现。”
即便是无心人,这样的结果,未免也过于苍凉。
门主说这里,沉寂了一会儿,久雾心在屋顶上蹲得腿都有点麻了,她才往下说。
“黛姑娘死后,清光门通知她原本所在的门派,让家属接她回去安葬。”
“约莫过了半月余,她的母亲来了。”
“那天,我去与黛姑娘送别。”
“她母亲看上去有些难过,但大约是无心人毕竟不是光彩的孩子,她只低着头向我们清光门的歉,别的便一言不发。”
“不过,后来黛姑娘被她母亲抱上车的时候,我看她的手腕上,画了一个狼形的同锁的阵。”
同锁?
那是什么?
蹲在屋顶上的雾心不大明白。
不过师弟显然很清楚这是什么,对此没有疑问。
他只是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问门主:“祖母,你认,那位黛姑娘当时,真的是自己产情了吗?”
“说不。”
门主的回答很保守。
她:“事情毕竟过去很久了。我当时还是小孩子,心修方面的造诣也不强,判断并不能说一定准确。不过……”
门主欲言又止。
师弟敏锐地觉察祖母像其实有什么想。
他忙问:“祖母是有什么推断吗?我是祖母的孙儿,祖母告诉我无妨。”
“要说推断也不至于。”
门主微笑了一下。
“其实我作你的祖母,以及清光门门主,不该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远儿,你应该明白,我现在在心修方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当作不可置疑的金科玉律,甚至过度解读出与我本不同的思。但其实我本人,也未必事事正确。”
师弟颔首:“孙儿明白。”
祖母:“眼下只有你我祖孙两人,我便说几句吧。不过,你要明白,无心人的案例太少,那位流泪的黛姑娘,更是特例的特例,并没有多少实例可以验明我的观点。我说的,只不过是我个人推测,你听一听就,不要过于当真。”
师弟说:“是。”
如此,门主才开口了。
她说:“其实我后来在想,天的无心人和主动去心的无心人暂且没有案例可说,但黛姑娘这种后天无心且是被动失心的无心人,会不会其实……是有可能恢复一定心的?
“众所周知,后天无识失心的无心人,大多都受过巨大的刺激,并此产了强烈的负面情绪。
“有时候是悲痛,有时候是恐惧,有时候是自我憎恶。
“对他们来说,封闭心房,是一种自我保护,过于强大的负面情会达足以摧毁志的程度,甚至必须要失去心,才能够活下去。
“那么,如果在特定情况下,他们自己所处的环境非常安全,或者单独对某个特定的对象,会让他们很安全,他们是不是有可能……会逐渐恢复一点心?
“这种心可能和正常人相比微不足,但对无心人来说,可以说是突破性的进展了。
“对黛姑娘来说,白狼和人不一样,白狼永远不会给她带来情上的伤害,所以她可以信任白狼,也就在面对白狼的时候,略微恢复了些许心。
“而据我所知,无心人大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