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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霍修廷也才迟谢妤茼一步回山水别苑,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
张姐见到霍修廷,连忙上前帮忙弯腰准备拿鞋。霍修廷没让老人家动手,说:“我自己来。”
张姐贴心,又帮忙接过衣服,突然想起什么,说:“你可是不知道啊,昨天小茼有多厉害。”
霍修廷转身,眼底的疲惫消失了,背脊挺直,有些感兴趣:“怎么?”
昨天白天的时候,张姐在打扫院子的时候看到了一条蛇。为此整个宅子里上下警铃大作,又是打电话请消杀公司引蛇出洞,又是活捉放生。终于在日落的时候捉到那条黑黄相间的菜花蛇。
不过是一条无毒蛇而已,但宅子里出现蛇的消息却飞快散播。自昨天中午起,张姐就接到了霍家三姑六婆的各种问候,都是询问家里有没有人被蛇咬伤的。
霍家的人就是这样,一件芝麻大点的小事会在家族里渲染成大事,昭告全天下。不过这件事唯独霍修廷一个人不知道。好像所有人都默认霍修廷和谢妤茼之间的关系,都没有故意去点。
在众人鸡飞狗跳的时候,只有谢妤茼一个人最淡定。张姐没有对外人说的是,那条蛇还是谢妤茼抓的。
很小的时候谢妤茼就见过菜花蛇,不仅见过,还跟着外公一起吞过蛇胆。她认得这菜花蛇,知道是无毒的,也不害怕。
蛇也是谢妤茼拿去放生的,张姐心惊胆战地问:“这蛇该不会又跑回来吧?还是杀死保险。”
谢妤茼拍拍张姐的肩膀说:“这是家蛇,不能杀。”
张姐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谢妤茼说:“信我的,打死家蛇会给主人家带来不好的运势。”
张姐这才点头:“好好好,都听你的。”
霍家人一贯迷信,张姐也是。
这会儿张姐还在绘声绘色地跟霍修廷讲昨天谢妤茼的事迹,霍修廷坐在茶几旁几不可闻地勾着唇。
张姐说:“小茼可真不一般啊,胆子那么大。”
“说好听点是胆大,实则鲁莽。”
张姐又说:“可比娇滴滴的女孩子让我喜欢。”
霍修廷笑:“你喜欢又有什么用。”
张姐轻叹一口气:“反正我觉得小茼哪哪儿都好。”
张姐在霍家当保姆多年,自霍修廷小时候就在霍老爷子那里做事。霍修廷结了婚,她就被安排在这里给小两口照顾起居。这么多年,张姐一直拿霍修廷当自己的半个孩子看待。后来霍修廷娶了谢妤茼,她也越看谢妤茼越喜欢。
霍修廷坐在茶桌上旁,打开一盒六安瓜片,将茶叶泡入热水中,盖上杯盖,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漂漂浮浮。
听着张姐的话,他面色温和,思绪也有些飘远。
他一直知道,她这人是胆大包天的。
好像初中那年谢妤茼刚转入外国语学校时,她就因为大胆的事情在班级里引起过一阵小骚动。有个午后,一女同学准备在谢妤茼的铅笔盒里拿只铅笔,却意外发现里面养着好几只白胖的大桑蚕,吓得那名女同学当场大哭起来。谢妤茼随后进了教室,看到落在地上的桑蚕,面不改色地一条一条捡起来重新放回铅笔盒里。
饶是霍修廷,看着那些虫子都眉头紧锁,更别提其他人。
有个男同学嘲笑谢妤茼:“你这爱好真是与众不同啊。”
谢妤茼二话不说拿起一条桑蚕在那人面前晃了一下,吓得那人连忙逃窜。
她一脸不屑:“蚕而已,至于吓成这样吗?”
如此事迹,霍修廷脑海里还有很多。当时却只觉得,这女孩子是哪里冒出来的怪胎,哪哪儿都跟别人不同。
随后,霍修廷一脸漫不经心地问张姐:“没伤着吧?”
张姐说:“我没伤着。”
霍修廷看着张姐,一时没说话。
张姐反应过来:“害,你说小茼啊,这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