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用揶揄的语气道:“自打你入了翊坤宫,也就只有皇额娘身边儿侍奉的人能够接近你。难不成,你是想说皇额娘故意栽赃陷害你?笑话!三皇嫂,我知道你在五皇妹的周岁宴上当众失仪,觉得很没面子,又怕皇额娘会找你问罪,便想为自己寻个开脱的理由,但你也不能随意乱说话啊!欺瞒皇额娘,可是重罪!”
三福晋看向四福晋的双眼都快要喷火了:“我说了,我的小日子并没有来,这些血渍不可能是我弄的!”话虽这样说,她到底也不可能让人现场检查一番,便有些底气不足。
四福晋见她这副模样,嗤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会处心积虑的陷害你呢?除了皇额娘外,又有谁有能耐在翊坤宫中对你动手脚呢?”
皇后听到这话,眼睛危险地眯了迷。三福晋与四福晋互相找茬,她管不着,又不是她的亲儿媳,但若是哪个不长眼的胆敢把她给拖下水,她必要让这两个皇家媳妇知道中宫皇后的厉害!
三福晋平息了一下情绪,道:“今日是五皇妹的周岁宴,皇额娘一心盼着五皇妹好,盼着五皇妹的周岁宴能够顺顺当当地进行下去,这血渍自然也不可能是皇额娘弄的。但方才,人多手杂,翊坤宫中的座椅容易在那时被人动手脚,指不定就是某些与我不对付的人,见不得我好,便故意赶在我落座之前,将血渍涂在了我的座椅上——我记得,今日四弟妹就是在我之前来的,对吧?”
此时此刻,三福晋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对四福晋的怀疑。毕竟自打她嫁入皇家之时起,三阿哥便已失了势,命妇和宫妃们对她都不冷不热,却也不会特意来陷害她,毕竟,她碍不着她们什么。唯有四福晋,素与三福晋交恶,巴不得三福晋倒霉,三福晋被人陷害了,自然会怀疑到四福晋身上。
“三皇嫂,你的意思是,这血渍是我提前弄上去的,就是为了陷害你?”四福晋嘴角彻底没了笑容:“容我提醒你一句,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尽管我敬你是我嫂子,对你处处忍让,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肆意污蔑我!若是你拿不出证据来,我可就要找皇额娘、额娘以及纯妃娘娘为我做主了!”
与几乎已经被放弃了的三阿哥不同,四阿哥可是嘉贵妃的长子,嘉贵妃对其寄予厚望,自然不会任由三福晋给自己的儿媳安个罪名。想当初,四福晋也是挑了又挑,才从一众闺秀之中挑选出来的。嘉贵妃这个做婆婆的可以说四福晋不好,但她绝不会容许别人欺到四福晋头上去!
嘉贵妃闻言,摆出了慈祥长辈的架势,和颜悦色地对三福晋开口道:“好孩子,你若是有证据证明是你四弟妹害了你,你只管告诉本宫,本宫自会为你做主,好生惩戒你四弟妹一番。”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可你若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攀扯你四弟妹,你便需要好生给本宫一个交代!毕竟,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控你四弟妹陷害你,一个闹不好,你四弟妹的名声可就要被你给毁了!”
三福晋自然是没有证据的,她压根儿就想不到,她这样一个冷门阿哥的福晋,也会被人算计。她被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打击得措手不及,若是她有证据,早就不会这样被动了。
看似公平公正的嘉贵妃,实际上明里暗里也是帮着自家儿媳的,三福晋慌乱之下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婆婆纯妃,却见纯妃别过了头,看也不看她一眼,三福晋顿时心中一凉。
四福晋见状,勾了勾嘴角:“所以,你拿不出证据来,是吗,三皇嫂?那你空口白牙地这样污蔑我,可不大像话啊。”
“我是个愚笨之人,比不得四弟妹好手段!我没抓住谋害我之人的把柄,合该有此一劫!只是,那陷害我之人,也别以为自己就能高枕无忧了。这次没被我抓到,是那人好运,但这不代表那人次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