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将锦盒打开,里头有一卷画卷,是一幅雪景图。
出乎二人的预料,这画,与林霄的画并不相似,整体风格都很不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完全不同的两幅画,却有一样的感觉,很像是同一个人画的。
白玉堂对画很有研究,画技运笔讲究一个势,笔势走向,决定了一幅画的风格,这幅画和林霄的画,在运笔的习惯上,有着十分接近的势,说白了……就是拥有一样的天分!
展昭看那幅画,突然问,“这画的是一个地方么?”
白玉堂也拿起来看,就见这幅雪景图里画的主要是山川,山下有河,山上还有庙宇,画的十分精细。
“好似是某个地方。”白玉堂也算走过不少名山大川,但是对这个画面没太多印象,“画应该是不完整的,感觉没头没尾。”
展昭道,“如果真是传说中那三幅画之一的话,就算是完整的我们也看不懂吧。”
白玉堂点头,“需要让小祸叔认一认。”
展昭皱眉,一脸为难,“上次林霄的画他都看吐血了,这画能不能直接给他看?“
白玉堂点了点头,“那就别给他看……对了,那封信里边呢?有没有写什么?”
展昭拿出那封信,信封无字……打开,里边有一张信纸还有一样什么东西,倒出来一看,是半枚铜钱。
展昭抬起头看白玉堂,白玉堂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头绪。
两人将东西收了,然后将刚才挖开的土复原,就骑上了幺幺,打算一起回开封府……
幺幺展开翅膀飞上半空,扑闪着翅膀正想往高处飞,忽然……白玉堂和展昭就听到了一阵破空之声传来,速度极快。
白玉堂猛地一拽幺幺的背鳍,幺幺叫了一声一个侧身,同时,两枚弩箭贴着幺幺的腹部就飞了过去。其中有一枚擦过了幺幺的翅膀……
展昭从幺幺背上窜了起来,与此同时,又有几枚弩箭射了上来。
幺幺失去平衡,在空中翻了几个圈之后下坠……白玉堂等接近地面的时候,拉着幺幺的背脊往上提,替它卸掉了重量以及减速,最终……幺幺落到了河滩附近的沙地上。幸好地面柔软,幺幺在地上滚了个圈,叫了几声后,趴在了沙滩上。
白玉堂立刻检查它的情况,就见在左侧的翅膀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好在幺幺的鳞片坚硬,但这样还是留下了擦伤。白玉堂皱眉,又摸了摸幺幺的胸腹,发现并无其他地方受伤,才松了口气。
幺幺大概也是疼了,拿大脑袋蹭白玉堂,有那么点儿撒娇的意思。
这时,展昭抓着几枚弩箭落了下来,看到幺幺翅膀上的伤,眼睛也眯了起来。
幺幺不满地鸣叫了几声,站起来,甩了甩头尾,看自己的翅膀。
翅膀上还有血渗透出来,白玉堂拿了公孙给的止血药膏给它抹,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对龙有没有效果。
展昭看了看四周,河滩附近并没有人。
“是有人偷袭么?”白玉堂问,“感觉射箭的地方很远。”
“嗯!”展昭点头,“箭法很好而且内力深厚。”
“和之前射蛇到开封府牢房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白玉堂问。
展昭点头,觉得有可能,“幸好他没跟龙乔广似的学会利用风声掩藏掉箭破空的声音。”
白玉堂点头,摸了摸幺幺的脑袋,“不然刚才未必能躲得过这一箭。”
展昭拿着那几根弩箭看了一眼,就皱眉,将箭递给白玉堂看,“你看箭尾。”
这几只弩箭相当的奇特,箭杆很粗,可以理解为是用重弓射出的,箭的尾部翎毛很少,在箭的末端,有一个标记——三半的弥陀。
白玉堂皱眉,“这是程邦的军徽。”
“这样偷袭目的是不是太明显?”展昭拿着箭研究了一下,“是真的当年程邦用过的箭么?”
“管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