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萧家大闹一场,这会儿打听这个能存啥好心思?
外乡人走了也就走了,萧家可是自个儿大队的,万一结了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罪人不是,而且萧老四那媳妇往赵春兰头上倒热油的事儿他们可都记着呢,那可不是个好惹的,家里背景又深。
当然也有人提过那一卡车陪嫁,不过后来又有人说萧和平不吃软饭没过多久就偷摸着用马车分好几次给送回去了,所以萧家才借马车借得这么频繁。
总之真真假假,谁也闹不清楚。
不过在罗家父母留在萧家的第三天,他们家倒真来了一辆卡车,是燕北省食品公司往各市食品公司派货的车,途经江源县来替他们的孟书记给陈小宁同志送些生活用品和粮食。
眼瞧着穿着普蓝色工作服的司机从车上搬下来一口袋大米和约莫二十斤猪肉,罗家两口子要继续留下来的心又坚定了。
“除了这些吃的,还有这个包袱麻烦宋同志到时候一块儿交给陈小宁同志。”司机说话又递来一只很大很大的棉布包袱。
宋恩礼笑着把包袱抱在怀里,“好,等她回来我一定交给她,麻烦您了,这么大老远给送过来,进屋喝口茶?”
“不嘞,我这儿还有一车的货要送,哦,对了,孟书记说如果陈小宁同志想回首都或者燕北,可以搭我的便车,我去市里送货顺便还得把副食品收购站的东西捎回去,所以得住上一天,明天上午这个点还会从这里经过。”
孟七好端端来给陈小宁送东西虽然合情合理,但还是让宋恩礼心生疑问,这会儿司机这么一提,她脑子里立马闪过一个冒险的想法:孟七该不是想让严朝宗他们乘坐着辆货车回燕北吧!
不行,这太危险了!
宋恩礼当下反对。
虽说省食品公司的货车相对别的车要安全,路上一般没人检查,但也不是百分百的,这种事可不能有万一,有万一就完犊子了。
“小宁昨天还在说呢,说想跟我们一块儿回去,到时候我们来想办法吧,火车也好汽车也行,我们自己想办法。”
司机听不懂这话里话,只知道他们说要一块儿回去到时候自己坐车,也就作罢,反正他把话给孟书记带到就成,不是他没接人,是人不跟他走。
“孟七来信儿了?”回屋,萧和平问她。
“嗯,好像是想让大叔坐刚才那辆卡车走。”宋恩礼想了想,还是把孟七给陈小宁的包袱拆了。
如果孟七让司机带的那番话是暗示,那这包袱里面一定有和严朝宗有关的东西。
一打开,最上面有一个罐头一点布头还有一只油纸包,下面压着七套男性工作服,连帽子和工作证都有,跟刚才司机穿的一样。
最底下还有一张字条和一沓子钱票。
“水果罐头七个,青色棉布七尺半,三十七码回力鞋一双,大!麻花、圆饼干半斤、水果糖各半斤。”
宋恩礼把那只油纸包打开,里面正是一根大!麻花一片圆饼干和一颗水果糖。
她猜测这是孟七拿来让她偷梁换柱做参照物的,把七套工作服拿出来放一边,其余的东西用布包回去连同字条和钱票一块儿转交给萧和平,“你帮我去找张老棍,让他马上去一趟县供销社,除了回力鞋不要,其余的照着这上面按整数买,另外再多添几样,别人问起来就说给老丈人的。”
张老棍的房子快盖好了,过几天请大伙儿吃过酒就得动身去豫省,倒也合乎情理。
“嗯。”萧和平放下书接过东西,开门出去时大约想说啥,回头见宋恩礼伸手从空气中抓了一双簇新的回力鞋出来,瞪着眼睛又出去了。
都说见怪不怪,可每回看他媳妇这么干,他总觉得不可思议。
萧和平催的急,张老棍一分钟没敢耽误,丢下公社里的事骑上自行车直奔县城,来回带买,总共花了四十分钟。
“嫂子,给。”他把东西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