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有得供应。
她拿了把菜刀,吧嗒吧嗒跑到后院一连割了小半块地的韭菜苗。
汪连如会做人,包了小半盆掺黑面的韭菜饺子没舍得自家全吃了,往师长家和师政委家各端了一小碗。
当然了,这饺子也不是白送的,譬如去师政委家的时候她就有意无意的跟何玉珍提起宋恩礼家的两块冻猪肉以及现任省食品公司的书记。
何玉珍这人谨慎,为组织服务了小半辈子从来不敢有一丝马虎,便趁师政委中午下班回来时候问他,“你说新来的那省市公司书记跟小宋到底啥关系?大半夜上他们家不说还给了好些东西,该不是……”
“该不是,该不是啥?该不是严朝宗的人?”师政委刚坐下准备吃饭就拍了筷子,“又是谁上你这儿吹了耳边风?我说你们这些个老娘们儿咋就见不得人好呢!你何玉珍好歹也是老同志了,咋还跟愣头青似的啥话都说,人孟书记正儿八经凭自己本事坐上这个位置,让你说得倒好像是啥见不得人的事。”
“我这不是不了解情况才问你的,再说我也没往外说啊,就问你来着。”
“问问问,有啥好问的,小宋跟孟书记本来就认识,还是陈首长家的小孙女介绍的,这事上面又不是不知道,你好好管好你的家属委员会就成,少操这些有的没的的心。”
叫师政委一顿臭骂,何玉珍啥心情都没了,吃着韭菜馅的饺子也味如嚼蜡。
汪连如那还在等消息,后来接连又去何玉珍那探了两次口风,却都挨了一张不冷不热的棺材脸,心里也郁闷得慌。
按说以何玉珍的革命觉悟不可能当做不知道,现在是个啥情况,合着她这一碗韭菜鸡蛋馅的饺子白给了?
她就不信这新任省食品公司书记跟宋恩礼之间真的啥猫腻都没有!只要让她抓到证据,到时候也算是他们家老蔡的大功劳一件!
汪连如抓心挠肺,就想深入调查,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宋恩礼本着成全之意,按陈小宁给她留的电话号码特地往首都部队大院陈家挂了个电话,问陈小宁要不要来参加她的生日。
实际上宋恩礼的生日是一月份,正是年初她被那枚翡翠戒指穿回家的时候,但她跟陈小宁说是登记户口的时候搞错了,她的生日是八月份。
于是陈小宁用着这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带着一堆礼物从首都风尘仆仆赶往燕北,宋恩礼和小孙亲自去接的她。
一出火车,宋恩礼先把她抱住,“抱歉,我对你撒谎了,其实我的生日不在八月份。”
陈小宁听罢,窃喜的吐吐舌头,“幸好你这么说啊红旗姐,不然我爷爷指定不能让我来燕北,我可能还得想法子从我们家挖地道出来呢,最早也得三五个月才能跟你见面。”
宋恩礼没告诉她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将陈小宁手上的行李转递给小孙,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介绍信身份证明啥的都带齐全了吧?省城最近查的严,要是才下火车又让坐火车回去可就惨了。”
“怕啥!我把我爷爷的户口本都偷出来了!”
没有介绍信没有身份证明,因为陈首长的户口本,惊动师长亲自来了趟火车站接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军属院。
“红旗姐,上次我让孟叔叔捎来的东西你都收到了吧?他在你们省食品公司上班,你有啥事都可以找他。”来的路上,陈小宁已经从宋恩礼那得知她被汪连如怀疑的事,故意在楼道当着众人的面道。
陈小宁并不清楚孟七的真实底细,只知道他是个经常在她们家走动的好叔叔,在严朝宗的刻意安排下“介绍”孟七给宋恩礼认识完全是为了方便自己跟宋恩礼联系,孟七经常往返首都与燕北,可以帮她捎东西带信,比起经过层层检查的邮局,显然这样更方便。
“小宋,这姑娘谁啊?”汪连如听得出来陈小宁这话是故意针对她说的,不由得好奇问宋恩礼。
上一次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