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横竖也不是让她出钱出粮,有个人在家帮着干家务啥的,她们还能省点事儿呢。
这事这么就算是定下来了。
宋恩礼担心萧和平在山上的情况,早饭后借口自己回屋睡回笼觉偷着上了趟白针山。
白针山严格来说并不是单独一座山峰,这是一个完整的山脉系统,连绵数百公里,进山入口数不胜数,只是越偏僻危险系数越大,路途也更为遥远,青山大队这儿算是唯一一处能直接抵达且相对安全的。
一支战队四十个人,如果这么多人一次性大批量涌到青山大队上山肯定不现实,所以上山前,萧和平把他们临时分成了四个队伍,让他们分别带着物资寻找隐秘的路口上山,并最终在距离山洞最近的那处河边汇合,这算是交给他们的第一次考验。
而在他们到来之前,他也没闲着。
方案虽然提前指定好了,真到实施的时候还有许多具体事宜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做调整。
一张行军床,一个豆腐块,一袋口粮一包日需品,原先宋恩礼用来储存东西的山洞成了他临时的落脚点。
宋恩礼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山洞门口的大石块上看上头下发的文件,军绿色的作训服解放鞋,腰带横箍,衬得那高大的身躯更显孔武有力,袖子卷上手肘,露出半截结实的胳膊,手腕上她昨晚咬下的牙印清晰可见,微微垂下的脑袋上精神的压着解放帽,视线专注的落在手中的本子上。
山洞门口的铝合金窗户已经让人卸了,估计是萧和平干的。
刚才上山的时候宋恩礼也惦记着这事,就怕这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东西会再生事端。
身后突然传来光亮,萧和平警惕转身,一回头就瞧见里头那道小小身影的一角。
“媳妇!”他欣喜若狂,把文件叠吧叠吧,激动往里走,“你咋来了。”
因为那束手电光,只有一个出入口的山洞里变得明亮不少,宋恩礼把手电反搁在地上光束朝上,每个角落都清清楚楚在她眼前。
除了那张行军床,只有一张用粗木条做的简易桌子,上头摆着一只搪瓷脸盆,里头除了牙刷毛巾就只有一只铝饭盒和一个搪瓷茶缸。
宋恩礼看得眼眶都红了,气性全消,指着那些个东西心疼不已,“这条件未免也太艰苦了,你吃啥啊!”
他们家萧和平在家那也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啥时候吃过这样的苦,那次去将源头抗洪好歹还有小孙跟着照顾还有炊事班负责伙食,现在就他一个人,啥事都得自己来,还得进行高强度训练,这不是遭罪嘛!
“别哭啊,傻姑娘不是,这有啥好哭的,出任务不都得这样,比起那些冲锋陷阵的战友咱这不跟游山玩水似的?”萧和平伸手给她抹眼泪,粗粝的拇指指腹揩过她眼角,宋恩礼哭得更厉害了。
心疼,她是真的心疼啊!
“我,我不要你在这儿,咱回家吧,啥严首长伍先生的都跟咱没关系,我就想跟你呆一块儿。”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一抽一抽,“你说说你,挣点钱多不容易,你还全都给我,没结婚就给我,你咋就这么舍得呢。”
萧和平又是好笑又是疼惜,把她搂到怀里,哄孩子一样在她后背轻拍,“这不就把你骗上钩了嘛,不然我哪儿来的媳妇哪儿来的儿子?好了好了,咱不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跟陈招娣似的……”
“你,你才陈招娣!”宋恩礼叫他逗乐,一脑袋磕上他结实的胸膛,小声哼哼着,“骗子。”
“是是是,我是骗子,骗得一小傻子再也离不开我了。”温暖的大手拂过她脸颊,他突然低头吻住她嘴唇,“我也离不开这个小傻子了。”
干柴烈火,宋恩礼差点没缓过气来。
“报讯的人来了没?”萧和平放开她,鼻尖抵着她鼻尖问她。
宋恩礼摇头,“我上山的时候还没,所以我得早点回去,可是我又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