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吵下去她非神经衰弱不可。
晚饭后,宋爷爷便拿上吊杆领着萧铁柱上上游河钓鱼去了,老头一再保证自己回家后苦练烧烤技术,已经达到了可以出摊的完美水平,萧铁柱这才换了身更破的衣裳硬着头皮跟上他。
炭啥的吃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嗝屁啊!
据第二天一早王秀英来送早饭时跟宋恩礼讲的,这俩老头天快亮的时候才拎着两桶鱼回来,老脸都熏黑了。
“爷爷真是太不像话了,咋能领着爹一块儿熬夜,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了。”宋恩礼气得当下从炕上爬起来穿衣裳,“爹还在家吗?我得去跟他说说,这样可不能再下地干活,精神吃得消身体也吃不消。”
王秀英无奈的指指外头,“回来躺了仨小时,我出门的时候俩一块儿扛着锄头下地去了,亲家爷爷非说要帮你爹干活,说两个人干一份工比较快,到时候还能上山挖野菜,这不我赶紧找你来了,亲家爷爷一把年纪了哪能让他下地干活。”
“干活身体才结实呢,亲家爷爷喜欢老姑你就由着他去吧。”王胜男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懒洋洋的抻了抻胳膊,冲着宋恩礼笑,“四表嫂你说是吧。”
“反正我爷爷挺轴。”宋恩礼今天还得跟王胜男一块儿准备她婚礼上的穿戴,才没时间去顾她爷爷,再说她说话爷爷特就当听个响,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能当一回事就怪了。
昨儿晚上王胜男睡着后,她偷着回了趟军属院,见萧和平正安然无恙的在床上睡觉,才放心回来。
走的时候宋恩礼还跟阿呜打过招呼,一旦有任何紧急情况必须马上通知她,阿呜懵懂的点着头:紧急情况?那昨天的肯定不算。
从始至终,宋恩礼都没从正门出去过,更没法知道其实门口一直都守着两个副师长强行派来看守萧和平的战士。
萧和平被软禁了。
王胜男跟小孙这也是军婚,结婚那天小孙肯定也是穿的军装,宋恩礼便提议让她也做一身军绿色的衣裳,她本来就打算送给王胜男的礼物里就有一块军绿色的布。
但王胜男不同意,她趿着鞋子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跑回来,手上抱着一只半旧不新的铝饭盒,哗啦一下当着宋恩礼的面打开,羞羞答答道:“这些都是小孙攒的,他说他家里没啥人,平时也用不着布票,就经常跟战友换新日期的,这些年也攒了十来尺,做身衣裳足够了,我就想跟你借个自行车,上县城供销社去看看有没有啥合适的色儿,他说到时候再买一双765皮鞋让我结婚时候穿。”
“那你得给他也买一双,你俩一块儿穿。”宋恩礼扒拉她的铝饭盒,里头又是布票又是粮票糖票肉票……还挺全乎,还有加起来差不多二十块钱和一本存折,大概是小孙的全部家当了,“其实你当时在省城买该多好,省城的花色比县上可全乎多了,”
“这不是临时决定的嘛。”王胜男又红了脸,“四表嫂你说我做啥样式的衣裳好……”
“小婶婶!小婶婶你起了没!”两人正商量着,萧小栓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差点没一脑袋磕在她面前,得亏他及时刹住车,可还是心有余悸的看着宋恩礼的肚子,“小婶婶你起了啊,没吓着你吧?”
“我没事。”宋恩礼笑着摸摸他脑袋,“出啥事了这是,瞧你跑得这满头大汗。”
“是大傻婶儿,她抱着娃跳河让二叔救上来了,这会儿非要跟着二叔回家,奶正在河边发火嘞!”
“不会吧!”这丢人都丢到大队里去了,王秀英非气死不可!
宋恩礼捧着肚子急急忙忙出去,王胜男和萧小栓紧随其后。
因着陈招娣闹的这出,这会儿地里头已经没啥人干活,社员们全集中在上游河和下游河中间那截看好戏,王宝生气得握着烟杆子在岸上直骂,“跳河还捡着水浅的!耽误春耕的大事,我倒要看看今年是不是你陈招娣给大伙儿出口粮!”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