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都是副师长的人。”
其实还有半句,副师长是严首长的人。
首都现在分两派,伍先生和严首长成对立面,虽然他跟伍先生关系好,但之前从来没正经站过队,这次为了宋恩礼的事,也不得不明确表态。
表了态,以后要忙活的事,少不了。
宋恩礼了然,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调走政委,把高国庆调四团,又把萧和平调一团,这是摆明了要架空副师长!
这种机密,还是少知道为妙。
“我去给你做晚饭。”
“咱出去吃。”萧和平从衣柜里拿出她的军大衣给她裹上。
“别啊,外头忒冷,今天就跟家吃吧,明晚叫上盛利他们一起庆祝庆祝。”宋恩礼从这个缸那个罐里拿了些食材,搁盆儿里抱着下楼。
等她再上楼,桌上多了一张小巧的木桌,有点像老家用的炕桌,但比炕桌更精致。
宋恩礼想起萧和平之前拿回来的那块木料,欢喜的把手里的砂锅放下,摸了摸那张打磨得十分光滑的小木桌,“这是你做的?其实我就随便那么一说。”
当时想用才想要,后来用不着她早抛诸脑后了。
萧和平不以为然,“媳妇的话就是命令,咋能是随便说说。”
宋恩礼捧着他的脸,一通蹂躏,“不喜欢你都不成了!”
“那你先来表扬表扬我。”萧和平低头把脑袋抵在她额上,“红旗,给我生个娃。”
“先,先吃饭,等会儿回去晚了我们厂大门该关了……”
“还回个屁!”萧和平将她丢铺盖上,铺盖垫的柔軟,弹得厉害。
宋恩礼好不容易坐起来,他已经脫干净俯身下来,“夜长梦多,今晚咱俩谁都甭想睡!”
终于等到这天,非他娘的做她一宿不可,天亮就去扯证,看他姓严的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宋恩礼觉得萧和平还挺说话算话的,说好一宿不让她睡就真的一宿没让她睡,那小小的单人床嘎吱嘎吱响个没完,她都怕自己明天出去没脸见人。
撑到三四点钟公鸡打鸣,俩腿直哆嗦,眼皮子打架,萧和平终于从她身上翻下来,宋恩礼正准备稍微眯会儿,他已经开始穿衣裳,“我还得去一趟政治部打结婚介绍信,昨天赶着去找你没来得及。”
“大哥,现在四点没到呢,你不睡人也得睡啊,稍微消停会儿吧。”宋恩礼拽着他的裤腿把他拽回床边,脸蛋贴上乖顺的蹭,“不就是结个婚嘛,你至于这么兴奋。”
“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能不兴奋?你躺着,等会儿我得上副食店商店看看有啥供应能买,再去供销社买点喜糖喜饼,还得往家里挂个电话,娘知道了一定高兴。”
宋恩礼头疼的看着他忙活着忙活那,一会儿对着镜子整军装,一会儿问她胡子刮干净没。
“萧和平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扯了证回来让你睡个够。”他拿上饭盒,“早上想吃点啥?”
“不饿。”昨晚上不让她吃饭,现在早饿饱了。
“那就包子油条鸡蛋豆浆。”
“去去去,你赶紧的去打早饭,你要是以后都这么折腾我非神经衰弱了不可。”
“老萧,老萧啊,开门儿,喜糖我给你整来了。”盛利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宋恩礼忙坐起来穿衣裳,“你们这是约好了的是吧?”
一个两个的都不睡觉,要疯吧这是!
她快速套好棉衣棉裤,萧和平把门打开,盛利扛着一米袋喜糖进来,起码有个十几二十斤的样子。
宋恩礼打开一看,里头好几样串一块儿,最贵的大白兔奶糖,稍次点儿的四毛五一斤的彩色塑料纸糖果,还有三毛二一斤的单颗纸包硬水果糖……各种各样五颜六色拢一块儿,简直好像把糖果柜台给洗劫了!
就刚盛利扛着布袋子进来那样儿,拔掉那身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劫匪扛着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