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裹胸和文胸她是不敢拿出来的,只能叫她自己做了。
高大妮看到这么好看一块花布,果然喜欢得不得了,一把抢过去在脸上蹭了又蹭,“这可真软乎,萧婶子你对我真好。”
“你喜欢就好,这布也是别人给我的,太小了,只能做个裹胸啥的。”宋恩礼稍微点了一下。
高大妮没反应过来,自顾自拿着那块花布比划,脑子里早已闪过各种想法,这么好看的花布,到底是做假领子好呢,还是做围脖好?上次她在路上看到一姑娘把一花纱巾编在辫子里,好看得不行。
其他几个军嫂倒是听明白了,悄悄给宋恩礼竖了个大拇指。
其实高大妮这情况她们早注意到了,只是谁家手头上的布也不宽裕,而且也不好意思跟一丫头片子说这个,毕竟不是自家闺女,所以才一直保持缄默,这回总算是踏实了。
宋恩礼重新拿起毛线来织,却见高大妮把花布胡乱系在脖子上,凑到她跟前,将她篮子的毛线球拿起来玩,“萧嫂子你的毛线可真好看,还是军绿色的呢,跟我爸身上的军装一色儿,你还有没有多余的?”
“哪儿能有多余的,我自己还不知道够不够。”宋恩礼把毛线球抢回来,丢回篮里。
“开玩笑呢不是,人二十块钱一斤买的毛线,多的也不能给你啊,咋想的。”夏美芳在边上小声嘀咕。
她男人是二团的,跟她们也不住一层楼,不过她男人跟萧和平关系好,所以她也自然而然的偏帮着宋恩礼。
高大妮不高兴的撇撇嘴,退回去坐到板凳上。
瞧那抠门的劲儿,她要的又不多,不是说了剩下才给她嘛,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家成天大鱼大肉的吃,小日子过得这么滋润却从来不知道帮衬别人一把,啥觉悟,难怪她妈说这次升中校萧和平肯定输给她爸!
“大妮啊,婶儿问你个事。”有军嫂看她气愤那样儿,觉得好笑,抬头问她,“你爸搞这么多好烟酒干啥?”
如果是自己用,哪儿用得着这么好的,再说高国庆不抽烟她们都是知道的。
“我哪儿知道,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真不知道我爸咋想的。”高大妮揉揉空瘪的肚子,想起屋里还有几把糙玉米面,便准备去拿来吃,谁知开门进去一看,装粮的那只布口袋早叫她两个妹妹拽地上撒了个干净,俩娃正趴在地上舔呢。
高大妮气得一脚踢过去,“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也不知道生你们干嘛,光废口粮了!”
高家最小的闺女才三岁,哪儿经得住这样的猛踹,整个人仰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嗑在地上,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她越哭,高大妮就越气,骂起来没完,听得外面坐着的军嫂直摇头,
要说高家这几个孩子吧,不懂事那是真不懂事,但凡听话点的孩子,她们也不至于这么冷眼旁观,可这几个,沾了就是麻烦,谁敢去插手?
不过有人问起烟酒的事,夏美芳倒是想起一事来,忙把针线篓子收一旁,对身边的宋恩礼挤眉弄眼,“红旗妹子把你们家的凉水弄碗我喝喝,渴死了。”
“诶。”宋恩礼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忙抱着毛线篮子回屋。
夏美芳马上也站起来跟进去,特地把门关上,“大妹子,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
“刚才高大妮拿出来的烟酒可都是好东西啊!”
“他们家大妮不是说花了五十多块吗?”宋恩礼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块鸡蛋糕来吃,顺手给夏美芳也递了一块。
夏美芳接过去又给她放回桌上。
鸡蛋糕多精贵,她哪儿好意思吃人这个,平时又是瓜子又是花生的已经叫她占便宜。
宋恩礼又给她递过去,“干啥啊你,萧和平买了一堆我吃不完的,拿着。”
夏美芳这才不好意思的拿在手里,“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咱们师今年要升一个中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