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打!”
大婚当日很快到来。
嘉真长公主紧张得一夜未眠,天色微亮时才勉强眯了一会儿,然后就被拉去沐浴,又将肌肤的每一寸都涂抹花露精华。
青雁一边替她抹,一边笑道:“公主这样香喷喷的,肌肤细腻莹润如膏,晚间驸马一定看呆啦!”
身上的肌肤怎么看?什么时候看?嘉真长公主顺着一想,一张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去掐她,“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这样的混账话竟也好意思说出口!”
青雁赶紧去捂她的嘴,“好祖宗,今儿大喜的日子,可不好说这个字眼。”
嘉真长公主也变了脸色,小声道:“我就说了一遍,没事吧?”
青雁赶紧往地上吐了几下,“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不算数的。”
嘉真长公主也跟着做了一回,到底不放心,“我这么大了,还算童言?”
青雁一噎,就听另一个宫女描补道:“只要没正经嫁人生子,都算小姑娘,自然算!”
嘉真长公主和青雁一听,如闻天籁,“你说得对极了!”
为保险起见,青雁又双手合十道:“各路神仙菩萨,这是公主无心的,都不算数,日后公主和驸马一定都长命百岁万事如意儿女成群。”
听到最后一句,嘉真长公主羞涩之余更多地还是期待。
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吧?
冬日大婚喜服由内外五层组成,尤其最外面两层都是毛茸茸的皮子,十分沉重,饶是嘉真长公主身强体健,穿上也很有些寸步难行,故而在新郎正式到来之前,只着里头的三层即可。
青雁专门叫人准备了许多奶饽饽等垫饥的食物,“趁迎亲的人还没来,公主先吃些,省得穿上喜服之后不方便出恭。”
嘉真长公主自己也觉有趣,突然笑了,“这么麻烦,这一回也就够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对着漫天神佛祷告起来。
什么这一回下一回的,大婚的事还能有多少次!
虽说已经赐婚,但为了表示娘家人对女方的不舍,宫中在驸马带人来接亲时也要适当阻拦,原本太子的意思是让谢蕴来,谁知对方一早就“叛变”到驸马那头,气得他跳脚。
谢蕴就笑,“你是驸马的学生,论理儿自该帮师父,可如今却带头对付他,怎又反过来怪我没情义?”
嘉真长公主倒不在意,只要淑贵妃往那里横刀立马的一站,谁人能当?
午时刚过,洪文就从何家出发,谢蕴亲自带仪仗队鸣锣击鼓开路,沿途早就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许多百姓感念他多年来行医的恩德,都跪下磕头。
谢绛看后感慨万千,这才是民心,这才是太子少师!
汪成的反应就更直白些,“真是人心所向。”
胡阔只是拍手傻乐,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好家伙,这么些人!”
原本大婚也没他们两个小小举人什么事儿,可洪文担心会被刁难念什么“催妆诗”,怕谢绛双拳难敌四手,就叫他多叫些帮手。
谢绛一听,索性就把两位好友叫上了,一来也是叫他们开开眼界,拓展下人际;二来么,今儿自家妹子也会进宫呢……
前两个月镇国公府联合其他两家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文会,说是文会,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参加的全都是适龄未婚的年轻男女,谢缨和汪成顺势聊了两句,对彼此印象都不错。
谢缨是典型谢家人想法:再富贵还有我家富贵?这些不过身外之物,只要人好,也没什么要紧。
洪文一路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双手因不断拱手作揖都有些麻了。
正走着,突然发现了人群中几张熟面孔:
那不是黄卞和莉娜他们?
洪文还怕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又去看时,莉娜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球更显眼了。
见他望过来,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