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好不容易为他求来的机会,就是希望他能早一年入了考官的眼,运气好也许能早一年离开学校去参加集训。可是现在因为受伤,所有计划都泡汤了。因为这件事,专业课老师对他很失望,并把名额给了别人,赵文斌也陷入自责和怨恨的深渊。
校方又抽查了几个六班的学生,在提到赵文斌时,他们大部分支支吾吾,不愿多说,看得出来是有所畏惧;倒是张明楷彻底豁出去了,把赵文斌在班里的情况详细地说了,并且再次印证了,班主任徐怀确实存在长期体罚、打骂学生的行为。
这件事让教务处很棘手,一来徐怀在启星工作十二年了,对于他的处理不好太不留情面;二来,赵文斌的家长来了,他们竟然并完全不知道赵文斌的伤是被老师打的,孩子自己什么都没说,现在知道事情后,非常气愤,要求学校对徐怀严厉处分。
赵父说孩子去年开始性格变化就非常大,不爱讲话,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走神,洗澡的时候也捂得严严的,现在看来,是怕家长发现他身上的伤;他们觉得孩子精神状况不太对,半骗半哄着他去了医院,被诊断患有轻度抑郁症,医生说大概率和环境有关;
当时亲戚还开玩笑说,搞艺术的都有这个病,叫他们两口子别放在心上。
赵文斌的妈妈听张明楷说了赵文斌在班里的处境,更是泣不成声,“斌斌从小就很乖的,不让跑就不跑,不让碰的东西绝对不碰,我和他爸爸从小都没有碰过他一下,没有说过一句重话。请问他是犯了什么错,老师要这样打他?还侮辱他的人格!”
家长在办公室吵得不可开交,要求见六班班主任。徐怀则连续三天没有在学校出现,但是听说并没有被辞退,只是暂时被停职,后续还在商讨。
六班的学生没了班主任,暂时有五班和七班的班主任轮流带班,尽管如此,惶惶不安的氛围还是席卷了整个班级。宋小葵路过六班的时候,隔着玻璃看见六班学生头顶的分数上下浮动,可见心绪不宁。
而六班却迟迟没有被安排新的班主任来,不少人都在推测学校是想要保徐怀。
听说徐怀已经开始积极在各级领导间走动关系,征求尽早复职了,毕竟六班在这样托下去就完了,已经有孩子班里没有老师后,提出转班。总不能因为一两个学生,让一个班的优等生都不得安宁吧?
果然,一周后,徐怀再度出现在校园里,虽然没有回到课堂,但他走出教务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得意。校园网都在传言,说徐怀抱上了一个大领导的大腿,现在上面不让处分他,这sb回学校的日子不远了。
这个消息流传开的第二天早早晨,六班的赵文斌没有出现在班级的座位上。不过班级里也没有人在意他,甚至在事情发生后,有些同学觉得他一个人影响了全班的学习进度,该走的不是班主任而是他。至于徐怀那些所谓的“错处”,反正对于名列前茅的孩子,徐怀从来都很“优待”,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徐老师不好。
而上课前,前桌的女生值日的时候,在赵文斌的书桌里发现了一封信——
那是一封遗书。
七楼的天台上,男孩子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像是看到了一条通往解脱的道路。
……
与此同时,十三班三人组鬼鬼祟祟地来到楼梯间,鲍一一手紧握着在兜儿里藏了一早上的雪茄。
这种东西在土豪圈里倒也没什么了不得,但是在燕泽家是绝对不会出现的。燕家全员戒烟,大燕子说过要是燕泽敢抽烟,就扒了他的皮,再拆了他的燕窝改成厕所。
燕泽虽然对异性不开窍,但是却疯狂崇拜成熟男人所拥有的一切,比如车,比如酒,比如香烟,比如教父的雪茄。鲍一觉得弟弟实在可怜,于是两肋插刀,从鲍爹书房里偷了一根出来,说好了让他开开“眼界”。
楼梯间里,他再三叮嘱。
“先说好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