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小子!”
夜蛾正道与夏油杰对视了足足一分钟,前者才伸手在后者的脑袋上捶了一下。
下手不轻,这一下既有对他做错事的谴责,也有发现对方未死的惊喜。
毕竟是他带出来的学生。
夏油杰叛逃一事,对胸怀激情的教育者夜蛾正道来说,毫无疑问是当头一棒。
其实对谁都是。
只要是在意他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
“夜蛾先生,去那里面坐坐吧。”我指着对面的咖啡馆说,“我知道那家的抹茶蛋糕很不错。”
夜蛾正道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需要慢慢听解释。
于是我们三人在咖啡店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夜晚的海风十分凉爽,卷走了白日的喧嚣与燥热,窗外一面是海,一面是万家灯火。
这个点店里人不多,除了我们这桌,只有一桌年轻的夫妻,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应该是他们的女儿。
那对夫妻在谈论下周的天气,小女孩在认真地摆弄手里的魔方。夏油杰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愈发温柔。
就差脸上没写“慈父”两个字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亲手替你验尸的,你绝对已经……这不可能。”夜蛾正道压低了声音问,“还有,为什么你的咒力也消失了?”
夏油杰从小女孩身上收回视线,低头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
“严格意义上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然后被反转术式治愈了吗?可是你的咒力呢?”
夜蛾正道语气很急,看得出来他对自己学生的事很在意。在听到我说我给夏油杰注射了消除术式和咒力的药物,并且将灵魂和身体撕开时,他的嘴巴已经张成了一个圆圆的O型。
墨镜下的目光大概也是呆滞的。
我有选择的讲了部分,没敢全部讲完。夏油杰父母手链的事,以及保留灵魂的代价,我一个字都不提。
锦户舞在第二天早晨上班时,看到了全身都裹着厚厚绷带的太宰治。
她知道自家上司是个绷带控,但平日里绷带覆盖的面积,并不会将手指头都缠上。现在他的样子,活生生是一副差点被打瘫的节奏。
“早安,太宰先生,你没事吧?”
“小锦早……”太宰治趴在沙发上,气若游丝,“没事,昨天,被……狗咬了。”
他连说话和吸气都带着尖锐的疼痛。
昨晚在看到中原中也怒气冲冲地闯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就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他毕竟不是第一次挨揍了,所以精神上并不紧张,可中原中也下手竟比平时还要狠上几分。
“混蛋青鲭,你竟敢把自己做过的混账事全部栽赃给老子!”
呃,这难道不是常规操作吗?
不科学啊,中原中也竟然还没有习以为常?
“中也,冷静啊,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你说什么?!”
在被一顿暴揍后,太宰治从中原中也的骂声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锦户舞。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被中原中也打时,从对方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原来如此。
自己的确是跟那位新来mafia的首富小姐说了一些关于中原中也的不实传言。
嗤。这不也是日常乐趣么?
犯得着这么生气?
太宰治摸着被打断的肋骨,托着下巴思考,他至少得到了两个可以肯定的消息。
一是这两个死活摸不对双方马甲的人,终于成功爆马了。
二是,中原中也对锦户舞有意思。
“!!!”真没想到这只蛞蝓竟然也有在感情方面开窍的一天,他当然要好好敲打敲打。
于是太宰治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蹦跶:“我说中也,你该不会喜欢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