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嘴道:“姑娘昨夜可是发生看什么事儿?”
许惊华不动声色压了压那封已经被她藏在袖子里头的密信,她眼里头的浓浓的自责:“我昨夜恶名惊醒,也不知怎么的有些饿了,便让杏儿去外头端了一盏子羊乳羹,却不想让杏儿得了高了,嬷嬷可有让郎中看过?”
许惊华的嬷嬷是宫里头出来的老嬷嬷,小时候老夫人特地要来教她礼仪的,后来便一直在许惊华身旁伺候着。
嬷嬷在宫里见惯了各种手段,她又无儿无女,那些个亲戚早就在她进去宫后失去了联系,到了出宫的年纪能在定国公府姑娘身旁伺候着也算是一种福分,所以对于许惊华一直尽心尽力。
所以许惊华如今突然转移了话题,加上晨间的种种怪异。
嬷嬷压下心中的疑惑,正要找个机会去老夫人院子里的时候,正好外头来报说是平阳公主来瞧许惊华。
许惊华听得凤灼华过来,清冷的眼眸里泛起淡淡的喜意,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泛着淡淡的忧虑。
凤灼华过来,自然是为了外头的流言蜚语来的,她在许惊华的屋里里头说了下半日的话,又劝着许惊华用了些点下,这才起身告辞。
平阳公主来访,对于许惊华院子里的下人来说,不过是一出小小的插曲,姑娘见着平阳公主殿下后,明显的心情好了许多,下头的下人看着也是不住欢喜。
然而凤灼华被晏家世子爷亲自接走后,定国公府老夫人院子里的气氛却是一下子沉闷了下来。
许老夫人握着冰冷的茶盏子在屋子里坐了半晌,终于她还是呀不住突然起身对外头的丫鬟婆子吩咐道:“去看看大姐儿睡下了么?让下头的丫鬟婆子打了灯笼,把我披风给找出来,伺候我去大姐儿的院子里头,我与她说说话。”
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许家老夫人早年丧夫,却硬着撑着那口气,把下头的孩子一个个都给拉扯大,都算了妾室的孩子也没有半分克扣了去。
所以定国公府能有如今这般的鼎盛,自然许家老夫人功不可没
但许家老夫人年轻时候强势惯了,如今哪怕是这般年岁,下头的孩子对于她的命令也依旧是恭恭敬敬。
许家老夫人一声吩咐,这夜里头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而在自己院子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许惊华,也被丫鬟婆子从被窝里弄了起来。
许惊华有些迷糊,但是听贴身嬷嬷说她祖母是匆匆赶来的,想着昨夜里的事情,也不知道今夜凤璟书还不会来,她怕被自家祖母看出破绽,也只得吩咐小丫鬟倒了一盏子冷水给她。
在嬷嬷不占同的目光下,端着冰冷的茶水,小口小口的抿着,只为了能让自己保持头脑清明。。
“祖母……”许惊华从屏风那处看去。
老夫人披着厚厚的披风,正从外头推门而入,此时她脚步匆匆,还不及丫鬟伸手,便自己解了披风递给丫鬟。
老夫人眉眼微沉,看着屋里头一下子变得束手束脚起来的丫鬟婆子,她压下心头焦虑:“你们先去外头候着,我有些贴心话想要跟姑娘说。”
许老夫人又看了身旁嬷嬷一眼:“麻烦嬷嬷在外头守着,凡是有敢偷听的,都给我关了。”
……
丫鬟婆子一走,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许惊华靠在床榻上,她正要起身行礼,然而老夫人却是抬手压住她的肩膀:“你末要起来,给我好好在床榻上躺着就是,我就问问你,昨夜可是大皇子来过你院子里。”
许惊华对上老夫人沉沉眸色,她心头一惊,面上却是看不出分毫:“祖母为何这般问?昨儿孙女都病迷糊了,再说府里头守卫极严,大皇子也不是那般容易进来的。”
许老夫人失望的摇了摇头:“都这般时候了,你还想要替他瞒着?”
这般说着,许老夫人伸手扯过许惊华的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