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没有不要他,我说说而已。他喜欢我啊。”
付时唯问小前锋呢。
“我跟他不来电啊!他多半直男吧,算了,我不坑人家。我就祸害哼哼。我跟你说我今天出去跟他看展了,遇到熟人,差点把我搞死……”他一边呜咽着吃一边讲,看见屏幕那头有人在叫付时唯的英文名,他用英文应答,周进繁问他是不是忙,他说是同学。
周进繁讲了好久,才说:“你买这些,我还用不上呢。”
“…有备无患。”事实上以周进繁的性格,还没谈对象,付时唯还觉得奇怪,最近听他十句话有八句话不离哼哼两个字,听他说要留他住什么的,付时唯马上想到这个问题,连夜买了东西寄给他。
“戴上安全点。”
“我知道知道,还没到那份上。”
“没到?”
“快了快了。”
付时唯又问:“他以前是同吗。”
“应该不是,我不清楚,没问过这些。应该没有对象,不过他是男人诶!二十二了还素着,这不正常。”
是不正常。
非常不正常。
他们聊了半个小时,就在讨论正不正常,行不行,这个话题,周进繁把东西收在抽屉里,准备隔几天跑他家里去看一眼,而且要突击。
一个又干净,又孤僻的正常男人,一个人独居,是什么环境?
次日,关作恒中午有事,下午才来接他,又吃的馄饨,因为烧鹅在早上就被周进繁干掉了,周进繁问了他地址:“我想买点东西。”
“你买什么?”
“买围巾,总不能就让你给我买毛衣吧?”
“你还小——”
“我知道,”他打断道,“我知道自己没赚钱,花的是家里钱,不过,我不是卖字吗,赚了一点,围巾还是买得起的。”
关作恒把地址发他了:“你身上零花钱够吗?”
“够花——暂时够花。”没钱他知道要,况且,他卡里还有三十万存款,最近花的有点厉害,但还剩那么多。
上午,画廊开张。
店里来了个客人,拿了几幅字,店员介绍这位书法家:“这是黄胄的亲传曾徒弟,净梵。”
关作恒一听这两字就不悦,但他清楚看见了字上盖的落款印章:净梵。
问店员:“你们店里几个老板。”
“一个,老板在后面——啊老板来了。”
关作恒扭头一看,是上周末碰见过的那位,东洲斋写乐的浮世绘还在这个男人身上。男人看见了他,仿佛认得他,走过来说:“是你啊,你买…净梵的字?哎?”
关作恒点了下头:“还请保密。”
……怎么一个二个都要保密。
“净梵问的话,我们不会提客人的信息的。”
“谢谢。”关作恒买单,花了一万多出去。
没有把字挂出来,就原封不动地装在盒子里,放在书柜最上面。
人一离开画廊,韩凌就给刘策打电话:“你那弟弟那几幅字,畅销,都卖了。”
“这不是好事吗?老子不用花冤枉钱了。”
“不是,跟你一样,是他一朋友来买的。”
刘策一愣,马上道:“是不是特高,有点凶煞的男的?”
凶煞……
“这倒没有吧,高,长得很帅,像混血。”
刘策说是他,冷哼:“长得还可以的,开个宝马x7,不过他是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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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三点过,关作恒接到电话。
周进繁说:“我给你买的围巾到了,表哥,你人在家吗?”
“我六点下班,晚上拿。”
“你拿什么呀,我给你拿了,那个快递给我打电话了,说外包装坏了让我本人签收。哦,我不小心留的你地址,我的号码,我下课跟同学过来吃东西,顺路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