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凝注她,秦臻突然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幼稚的可以,在原来的世界被父母宠溺着,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上辈子也受了点罪,可到了这一辈子,却比上辈子还要被人宠上几分……
秦臻虽然总是装作一副没发现的样子,可丈夫时时刻刻停留在她身上的爱怜眼神怎么能不让她动容,怎么能不让她心生火热,“相公,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个烂好心还是个惹祸精,总给你添麻烦,但即便是这样……我也要紧扒着你不放,永远都不离开你!”
“为夫求之不得!”齐修远望着双眼通红却满眼爱意的妻子,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和畅快,他轻柔地用手抬起她因为几月食不下咽而清减了许多的下颔,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被泪水沾得湿透的唇。
齐修远夫妇在厅堂里见到了双手被绑缚在后面的沈娘子。
她还是穿着那条绿色的襦裙,一头黑鸦鸦的青丝凌乱地披散着,偶尔有几缕垂曳在带着些许青紫红肿的秀美容颜上,瞧着分外的惹人怜惜。
沈娘子是被两个护卫粗鲁的推搡着进来的。
她跌跌撞撞,绑缚着她的绳索将她高耸的胸部和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衬托得格外的惊心动魄,让人的双眼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在她的身上长久驻留,眷念难舍。
事实上那两个用力推搡她的护卫未必就没有借此机会吃她油水的想头,只不过是到了厅堂里才变得有所收敛,单膝跪落在齐修远夫妇面前给他们见礼,并且说无兆逃跑的沈槿娘已带到。边说还又用力推了沈槿娘一把——这一下可有够狠,只见得沈娘子身体稍微一个趔趄,又因为双手被绑缚着无法维持住平衡,就这样硬生生的往地面下磕,而她往下倒的地方恰好就是一方雕花矮几,沈娘子真要是这么磕上去不止鲜血直流,恐怕还可能破相。
这些日子与沈娘子已经建立了深厚感情的秦臻见她随时都可能见血,脸色一白条件反射地按桌倾身而起想要去扶住她,却不料右手毫无征兆的被丈夫按在了桌面上!
秦臻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他,齐修远不着痕迹地对她轻轻摇了一摇头,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几分劝诫的味道。
秦臻一看他的眼神,心里下意识的就是一咯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哐当’!前面传来一声巨响,额角鲜血淋漓的沈娘子已经以一种仿若大虾的姿态狼狈的蜷缩在地上,秦臻看着她汩汩流血的额头,心里顿时拧绞成了一团。
“夫人……这是在为民妇心疼吗?民妇可不值得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以一种异常狼狈的姿态挣扎着爬起坐到地毯上的沈娘子冲着秦臻就是嘴角一翘。
看着这个因为她时常呕吐而焦急万分的想方设法哄她吃东西给她做好吃的的狼狈女人眼眶忍不住就是一红,声音里也带出了一丝难受和哭腔,“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你明知道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你做姐妹的!你怎么能……”
原本嘴角还带着一缕微笑的沈娘子听秦臻这么一说不由得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她头一次用不曾有丝毫掩饰的仇恨眼神怒视着齐修远道:“你到底和夫人编排了我些什么?!我下毒的对象明明就只有你一个人!”
秦臻倏然抬头,满眼震惊的望着沈娘子。
沈娘子同样用没有丝毫动摇的眼神回视着她,“贞娘,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要对你下毒!”这是秦臻坚持让沈娘子叫她贞娘无数回后,沈娘子第一次这样叫她。而事实上她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对秦臻充满着羡慕和怨愤的心理,但随着时间的涓滴流逝,她越发被秦臻的善良和温柔打动,特别是对她这样一个从来就没有朋友的人来说更是对‘朋友’这个两个字格外看重!
若非真正关怀着喜欢着秦臻,她也不会在秦臻得了那样一个莫名病症后强忍着内心的担忧,认真宽慰着秦臻,绞尽脑汁的帮她准备能够入口的食物。
秦臻看着她一脸诚恳的模样,嘴角划过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