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
温勉:“……”
他嘴角上翘,和蔼可亲地又问了一句:“我师兄呢?”
不知道为什么,温勉面无表情的时候秦鹄不怎么怕他。秦鹄就怕温勉这样看似笑意盈盈其实一点真心都不带的样子,一见就怂,屡试不爽。几个内门弟子瞒着袭常峰私下讨论了一下,说温勉像个豆沙包,白皮芝麻馅,只有在他师兄面前表里如一地是个好人。
“贺师兄不在。”桑鱼被她师父揍得最老实,又是个女孩儿,现在成了这里最乖巧的一个,“他作为大弟子去和掌门商量小惊雀野带队的事情了。你有什么事?”
温勉了然。虽然小惊雀野说是每个赛场前五名才能进入,但各大门派心里都有数,这里面肯定是有自己的一杯羹的。往年元婴期和金丹期在一起比赛,小惊雀野的入场门票自然只全部被元婴期瓜分。然而今年大家商量出来分赛场这么一个结果,指不定到时候自己家金丹期的弟子会在秘境中孤立无援,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在赛场外找帮手了。
“其实他们在商量今年要不要扩大人数。”梅光济的小弟子胡三弄说。她自己的师父是一派掌门,消息渠道自然广,“因为这帮老家伙终于发现,现在这种方式分赛场,只会让惊雀野秘境被五个门派包揽,形成一大带一小的局面……或者更遭。”
毕竟一个实力出众的门派,不可能只有元婴期弟子名列前茅,金丹期肯定也比其他门派优秀。
“扩大了也没用。”另一个和胡三弄熟悉的内门弟子说,“公平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往年还不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门派。燕台集有多少年没出现过散修的身影了?”
“东陆镜月阁作为主办方肯定是要有一份名额的,他们本来就是东陆有名望的一支传承。这边还有最大的一座官府制城池青桑,那位太子殿下也是不容小觑的对手。”桑鱼掰着手指头数,“北陆有雪山圣所,就算这些年比较低调,他们的圣子应该还是挺厉害的。南陆有我们,还有浣剑门,郴州书院这两年发展的也不错但是估计弟子的实力还差点。西陆的话……”
她盘点的话顿了顿。
胡三弄用一种微妙的语气接道:“西陆有黄鹤楼。”
几个人除了温勉都笑了起来。
“黄鹤楼不能派人来参赛啊。”另一个内门弟子笑道,“虽然他们确实挺厉害,但也把西陆逼得永远发展不起来,谁会愿意在明知道那里是黄鹤楼老巢的情况下还能安心发展门派呢?”
怕不是还没发展起来就改名换姓了。
“不算郴州书院的话,这就五个名额了。”胡三弄说道,“如果大家争点气,到时候小惊雀野的名额就跟分配好的一样。”
“可惜温师弟去了元婴期赛场,”她接着分析,手指在桌子上划拉来划拉去,“不然我们金丹期怎么说也能保住至少一个名额。再加上贺师兄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出元婴期前三,那卧沧山就稳了。”
秦鹄顿时不乐意道:“我呢我呢!我也是金丹期啊!”
桑鱼慢吞吞说道:“说起来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
胡三弄顿时站起来想捏住她提问的嘴巴,但是迟了一步。
桑鱼:“为什么你明明修炼的比温师弟早那么多,却直到现在还是一个金丹初期啊?”
秦鹄:“……”
温勉咳嗽一声:“我运气一向不错。”
“哎。”桑鱼眨眨眼,“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当初门内比赛的时候也输给了温师弟,现在好歹快要突破到金丹后期了嘛。”
胡三弄一脸沉痛:“桑小鱼,你伤到秦师弟脆弱的小心灵了!”
秦鹄悲愤地夺门而出。
众人看着他发奋图强跑到楼上修炼的背影,纷纷叹气,然后话题终于回到了本该在一开始就放到的重点上:“温师弟,你带回来这人是谁啊?”
雪山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