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拿了个名次,也不算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连温勉本人都不怎么在乎这点荣誉。但是一旦问题上升到整个南陆,情况就不一样了。
换个角度而言,温勉可称得上是力挽狂澜,从浣剑门手里抢救了南陆的声名!
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温勉本以为会来找他谈话的纪拓也没有出现,不知是打算避避风头还是在私底下准备调查些什么。
支涿在第二日的清晨顶着一头露水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
还带着半路偶遇……或者说被押送过来的王秉通和王花花。
至于小渔村的温清河则半是监视半是保护的被黄鹤楼秘密带走,送到了西陆蜀州境内。温勉怀疑惊雀野的钥匙需要的不是被温家掌握的灵宝、而是温家人,或者说温家血脉本身,所以他很担心自己一转头,这位便宜兄长就人头落地血洒秘境口。
换上温秋凉马甲的楼主大人先交代了支涿一番,表示这些天他可能带着‘温勉’离开一段时间。作为楼主副手,支涿务必要确保不被人发现卧沧山弟子失踪之事。
支涿很为难。
“老大……我还没有对您表达我的感谢之情。”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先拍一个真情实感的马屁,“我收到了医圣这些年来钻研出的成果,若以一位大乘期修士的灵气做辅助冲刷经脉,突破渡劫期指日可待。”
他面前的楼主挑眉笑道:“有话直说。”
支涿顿了顿:“……贺惊帆怎么办?他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温勉悠悠道:“你为什么最先提到的人是贺惊帆而不是梅光济?”
“因为光济真人为了避嫌从来不会特意关注袭常峰。”支涿实话实说,“但温勉从入门以来一直和贺惊帆呆在一处,情报显示他又是个细致入微从不马虎大意的人。我恐怕最多能瞒他半日,相处久了的话……”
温勉道:“你犯了两个错误。”
支涿垂头。
温勉继续说:“其一,梅光济明面上不在乎袭常峰,其实和贺惊帆的关系相当不错,两个人形同半个师徒,他对袭常峰内部之事不说了如指掌也能到十之□□。”
而掌门不知道的那些完全是温勉和系统刻意隐瞒的结果。
“其二,”他的笑容忽然扩大些许,“你说贺惊帆能在半日之后发现你的伪装?”
支涿一脸茫然,听见他家楼主大人狡黠道:“我跟你打赌——你瞒不了一个时辰。”
“放心。贺惊帆那里我来处理。”温勉道,“你只要别让其余人发现端倪就算首功。”
相比起支涿,温勉和王秉通的沟通就简单粗暴多了。
他一见到人,也没什么叙旧的心思,直截了当问道:“对于惊雀野你了解多少?”
王秉通嘿了一声,冷笑道:“这是你们黄鹤楼求人的态度?”
温勉敲了敲桌子上的茶杯:“显然,本座不是在求你,而是在威胁你。”
他沉下嗓音,一字一顿问道:“告诉我有关那个预言的事。”
王秉通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试探了吧。”温勉好言好语劝说,但危险之意溢于言表,“你我都清除黄鹤楼有很多种方式强迫你开口,只是没这个必要罢了。在你用一些虚伪的谎言欺骗我之前,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我所了解的内容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身为一个前渡劫修士,趋利避害的本能不用我再教给你了吧?”
袭常峰的前任座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不知道是因为魔修的功法还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好,他的神色很憔悴疲惫:“我没想到你会知道预言的事,该说不愧是黄鹤楼吗?”
温勉微笑的接下他的称赞,催促道:“继续。”
“我没办法告诉你预言的内容,它被下了禁制。”王秉通冷漠道,“不过我猜你既然声称自己了解了很多秘辛,估计也不止询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