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拗不过他们,又不想现在脱队,只好无可奈何的顺从下来。
敢于当面询问温勉名字的人是王秉通,也只有王秉通,换做是支涿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择老老实实闭紧嘴巴,再好奇也拒绝多说一个字。
“你姓温?你是温家人?”
他们对话的时候避开了纪洵他们,支涿领着王花花像堵墙一样严严实实挡在中间。温勉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家师父一眼:“你不是我爹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王秉通道:“爹和你娘在你幼时失散,你随了你娘,谁知道她给你起了个什么名字?莫不是温狗蛋?”
“……”
时隔八年,兜兜转转,这个名字居然还能再次和温勉联系到一起。他不禁开始怀疑王秉通根本是故意的。
他并不是很介意自己师父无能为力时的那点恶作剧,但是支涿显然很介意,白色大猫扭过头眯起猫眼,身上元婴期的气势瞬间笼罩在王秉通身上。
这样的对手我全盛时期的时候能一口气打十个。
不受控制的膝盖一软、踉跄一步差点跌倒在地上,王秉通咬着牙站直身体,扭曲着面孔呲出一个冷笑。
“行了,谢谢你。”温勉温和的拍拍支涿的肩膀,然后他笑容微冷的对着王秉通说道:“我劝你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太挑战我属下的耐性,他可不像我一样脾气好。另外,我确实是温家人,这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
“你也不必试探我。”温勉悠悠然说道,“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如果你有问题而我可以回答的话,直接问出来就好。”
说话间,他让系统稍微打开一点限制,屹立于这个修真界顶峰的捕猎者气息瞬间像是呼啸的北风一样倏然从他周身向着四面八方扩散。纪洵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不明所以的感受到一种仿佛一脚踏进深渊里面、濒临绝境的恐惧。而王秉通不知见过多少活着的大乘期修士,眼界要高得多,那种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时的震惊也更加强烈。
“你——!”
他嘴唇抖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被支涿牵着手一蹦一跳往前走的王花花。
然后他压低嗓音,勉强克制住自己声线的颤抖,哪怕是在这种时刻,他也不允许自己流露出恐惧,就像是他在茉城的山林中第一次遇见支涿并和他交手时一样。
明知不可为,但是不后退一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姓温……你和卧沧山袭常峰的温勉是什么关系?”
他到底还是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温勉脸上一闪而逝的奇异神色。
温勉沉吟半晌,在系统幸灾乐祸的大笑声里一本正经道:“我应该算是他的长辈。”
王秉通紧跟着追问:“你和他有联系?他活下来是你的功劳?温家灭门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当初流落在郴州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
瞧瞧这话问的,还以为他的师父与他之间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但是温勉非常清楚,王秉通根本不在意这个被祁尚英代为收下的弟子。他或许是在意卧沧山,又或许是在意他留下来的大弟子贺惊帆——总之,不可能是温勉。
温勉模棱两可道:“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听上去似乎对一个幼年丧失了父母亲眷的孩子来说,他的态度过于冷漠。
但是若他表现出来对于温勉的过分在意,王秉通反而会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晓的阴谋。
修士的生命太过漫长,不知道多少代的血缘一点点传递下去,所谓的子孙后辈,在很多人眼中不过是顶着同样姓氏、可有可无萍水相逢的路人。
当然,血缘上的亲人和路人的关系还是有所不同,区别是后者被杀死无人关心,而前者出了事还是要去尽尽道义看上一眼,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