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莲现在在哪儿?”
江妹闻言,瞬间反应了过来,恭敬的回道:“前两日牙庄来人说,城南的一屠夫将表小姐买了回去做了续弦....”
沈浪挑了挑眉,“续弦?”
“是的。”
闻声,秦月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江妹见状便继续说道,“那屠夫在城南一片出了名的克妻克子,先后买了三房续弦回去,最后那几人不是死于难产,就是被屠夫活生生折磨致死,据说前一房续弦则是被屠夫生生打死的。”
秦月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抖了抖,脸上一片苍白。
薛云听了以后脸上没什么表情,还贴心的给秦月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妹妹可是身子不舒服?”
秦月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有。”
“若是饭菜不合胃口,妹妹想吃什么喜欢吃什么,只管吩咐厨房便是。”
“谢姐姐。”
薛云仿佛没有听到刚才江妹说的话一般,淡笑道,“都是自家姐妹。”
秦月看了看薛云,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沈浪,这些日子被宋家嫡女挑起来的心思,也慢慢的歇了下去。
往日在鄞县,秦莲作为秦家大房之女,在家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尽万般宠爱不说,沈秦氏对她也是万分疼爱。
那鄞县学子无一不是对其钦慕有佳,就连她在鄞县的时候也都要看秦莲的脸色过活。
可现如今到了京都,短短数月的时间,她便从鄞县第一才女,落魄成了克妻克子的屠夫续弦。
而她落到那境遇,往日疼爱的姑母半分照顾都未曾给过,至于她,姑母当日既然能舍弃秦莲,日后定然也能舍弃她。
若是她真的如宋家嫡女所说的那般去做,恐怕......
想到这儿,秦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沈浪,心中一阵后怕,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恐怕只会比现在的秦莲还要惨罢。
用完饭,秦月神情恹恹的回了薛云为她准备的厢房。
沈浪见状,心中稍微的宽慰了些,知道怕是好事儿,就怕不知道害怕。
第二日,沈浪便借着踏青之名,带着秦月出了门。
沈秦氏见状更是喜笑颜开,以为沈浪将秦月接去了东院,便是有机会同那薛云争一争主母之位。
这些日子,沈浪将东院打造的如铁桶一般,滴水不进滴水不漏,她想进东院都没有办法。
而这府上的人除了她自己院子里的婆子丫鬟,其他的全都以薛云为天,更是使唤不动半分。
现在秦月有了机会,她怎么能不开心。
然而,同沈秦氏想的不一样的是,沈浪带着秦月径直到了城南一破落屠户家门口。
屠户家门口是一道黄泥巴围起来的土墙,院子里的地上满是凝固住的血迹,因为是夏天。
不少蝇虫在院子上空‘嗡嗡嗡’的飞着打转儿,院门被推开后,院子里那股难闻的气儿扑鼻而来。
秦月见此忍不住的捂鼻干呕一声,这一下干呕,让那不少恶心的味道直接窜进了口鼻里,那下子变得更加恶心跟难受。
正当秦月难受无比的时候
,眼前的瓦房内传来了一阵男人怒气冲冲打骂声,“娘的,你这贱蹄子!买你回来是让你帮老子操持家务干活儿的!臭懒娘们儿,一天天什么都不干,要你干什么!”
男人嘴里一边肮脏的叫骂着,手里的鞭子一下也没停的往女人身上招呼。
秦莲一边躲着男人的鞭子,一边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表哥是状元郎,是工部尚书!你不能这么对我!贱人!”
人高马大,身材又粗狂的屠夫,闻言冷笑一声,“我还天王老子呢!贱蹄子一天不收拾你你浑身难受是不是!?”
说完,男人将手上的鞭子往旁边的辣椒水里一扔,过了会儿才捡起来,狞笑道:“状元郎表妹又怎么样,还不是在老子身下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