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体谅她一下。”
张冀心里不赞同,他每天因为公事已经忙不过来了,怎么能有空去管家里的那些小事?但他又知道没必要和这位争下去,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便躬身告退。
游蕊决定单独去和柳若芬说会儿话,过去的时候,208病房正乱糟糟的,张华年、张明年兄弟俩都醒着,丫鬟在给他们换尿布,一个不舒服地哼哼,另一个便也哼哼起来。
更何况隔壁床的已经生了,还是妇幼院开张之后接生的头一对龙凤胎,那家人也特别高兴,从太奶奶到孩子姥姥都在,这嘈乱大部分都是那家制造的。
柳若芬这边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婆子,被衬有些冷清,张冀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男孩,面无表情,也没有伸伸手的意思。
一看这样子,以后也不是个能跟儿子们亲近的好父亲,可能这一辈子都要摆着身为丈夫、父亲的绝对权威。
游蕊都不知道这种人的一辈子能有什么乐趣,宿岩说他还算是个能臣干吏,难道乐趣都在工作中了?
“张少爷,你可以去外面歇一会儿,”游蕊说道。
张冀拱拳,道了声不敢,但还是退了出去。
游蕊看向柳若芬,道:“你准备好了出院回家生活吗?”
“看见他来的那一刻,我就做好准备了,”柳若芬坐在床边收拾着这些日子的东西,笑道:“只是还想多住几天,可我也知道不能在这里一直住,便把选择权交到您手上。”
游蕊:你也不提前说好,我这不就没打好配合吗?
其实柳若芬这么纠结,归根结底还是不想回去,若是娘家母亲可以依赖的话,她完全可以去娘家住一段时间的。
但是柳若芬的母亲,有还不如没有。
柳夫人那种人,纯粹就是谁跟她关系最近谁便会被要求的最多,好事要让,不好的事要先承担。
通俗的话说,是不分里外,亲疏颠掉。
抬手拍了拍柳若芬的肩膀,游蕊道:“有什么事可以来这里找我。”
柳若芬起身福了一礼,“多谢夫人这些日的照顾,能遇见您是我最大的幸运。”
游蕊忙摆手,“千万不要这么说。”
“啊啊!”小孩子会拐弯的哼哼声响起来,游蕊一看,原来是小二华年正朝她们挥动着小手。
柳若芬笑道:“夫人,您不知道这小子多聪明,肯定是感觉到要走,让您抱呢。”
游蕊弯腰把小家伙抱起来,顿时感觉出来又沉了几分,说道:“你怎么这么肯长?”
柳若芬道:“昨天下午才称的,比前些天又重两斤。”
妇幼院给孩子称重,都是用那种秆称,说起来在这时候没有磅秤,人们都不能确切的知道自己的重量。
孩子小,放在箩筐里,秆称还能抬得起来。
张华年看着让他能在历史中存在的王妃娘娘,又啊啊了两声。
历史上,张冀的原配只是留下了一个儿子,或许他就是没活下来的那个,这两天梦中那些声音终于消失了,那什么起义反抗之类的,便也只当纯粹做梦。
他才不会对救命恩人家出手。
不过好可惜,这么美的人,竟然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历史上以残暴闻名的摄政王。
只顾惋惜了,张华年根本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被放下来的,又过了会儿,王妃娘娘就走了,他这辈子的爹才进来。
催着他娘出院,要出门了,竟然都不说抱一抱他们兄弟俩。
一家人登上马车,他被一个婆子抱着,大哥在丫鬟的怀里,他们的爹娘相对而坐,竟然相互之间毫无一言。
真的是走到府中都没有说一句话。
张华年透过包被上的一点缝隙,看到时不时一闪而过的朱红雕廊,更加坚定这辈子要做个纨绔子弟的心。
到了温暖的室内,婆子终于把包被打开,房间里几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