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来她很反感自己先前那些事,宿岩忙摆摆手,示意刘丰把桌子上的那什么记录赶紧拿下去烧了。
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刘丰请示要不要记侍寝女人的时候,他竟然点头让记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刘丰尽量消除存在感,把那本子捏着到桌边,一下子抽到袖子里,揣着退了下去。
出去的时候还在庆幸,幸亏今年九月里王爷突然想召幸女人,因为没成他就没记,要是记下来,今儿个王妃只怕会更生气。
还有,当时他安排的就是苏氏吧。
想到这个,刘丰惊出一头汗,再次念了句幸好,幸好那时候爷没有跟苏氏怎么样。
到第二天上午,侍卫、嬷嬷们才来复命,呈上来好几个托盘,上面都盖着红布,游蕊伸手欲掀开其中一个红布。
站在一旁的嬷嬷忍不住提醒:“王妃,末尾这两个盘子里,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宿岩皱眉了,不堪入目的东西呈上来做什么?
游蕊却没有在意,打开一瞧,下面竟然是一对玉雕春宫,具有男女形状的两个小雕像以高难度的姿势抱在一起。
盘子上标着一个陈的字样,想必它们的主人姓陈。
游蕊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这个年代的人也很会玩。
宿岩的脸色黑了黑,那些在他后院的女人不老实?
刚想生气,旁边蕊儿的目光就追了过来,他咳一声,不在意地掀开下一张红布。
这个更绝,下面放着几个布娃娃,布娃娃上写着一串和宿岩的生辰八字差不多的日期,相当于心脏的位置上扎着一根银针,银针周围还晕着点点铁锈色的血迹。
“这是做什么用的?”游蕊问道。
说诅咒,不像,若不是诅咒,怎么会在心口扎针?
还是刚才回话的那个嬷嬷,道:“这是一种夺心的巫术,张氏仗着以前传召的次数最多,觉得她最受宠,便想王爷独宠她一人,让她家人跟西南夷的大巫求来的法子。”
“怎么操作的?”游蕊又问。
嬷嬷额头也见汗了,当时审问出来时,她们都没想到张氏胆子那么大。
“说是每到月初,刺一滴指尖血到这布娃娃的心脏位置,三个月后把上面的血疤拨下来,放入心上人的食物中即可。”
再看托盘上布娃娃的数量,有几个都很破旧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给宿岩的吃食中放过这个东西,游蕊胃里一阵翻腾,有些恶心。
嬷嬷继续道:“不过王爷入口的东西查得最严,她没有成功过。”
宿岩反而一点都不担心,他从不跟那些女人办除了那事以外的事,即便是办那事,也是完结后立刻把人送走,行事时,更没有任何多余的接触。
他可以肯定,没吃过那些女人经手过的一星半点儿的东西。
虽然这样,游蕊依然不放心,叫人把府里的大夫请来两个。摄政王府自然是御医的,还有个专门供御医们出入的宫殿,没过多久刘丰便亲自带着两个御医走了近来。
游蕊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宿岩作为一个压制皇权,“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还是个异姓王,有多招这个时代传统士人心里的恨,从一直不断的各种活动便可知。
御医给宿岩把脉前,她先把了会儿,才让那俩大夫御医上前。
这两个御医小心翼翼的,细心品脉,然后起身回话,道:“王爷,王妃,王爷的身体很好。”
游蕊自己把脉也是他脉搏强劲有力,便点点头,让他们查看一下布娃娃,是否上面有什么不易察觉的药物。
站在右边的年纪长一些的御医先拿起个布娃娃,掰着送到鼻端嗅了嗅,眉心一拧,而后从中心撕开,落在桌子上一个已经僵死的虫子。
游蕊不自觉往宿岩身边躲了躲。
御医眼明手快,抽出银针便在那虫子上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