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爱兰珠悠悠瞥了阿布凯一眼,“哥哥,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那天你们能囫囵出来一半便不错了,尤其你还是主力。”
“富贵险中求!我拼了!”阿布凯瞪圆了眼睛看爱兰珠,以表达自己的决心。可爱兰珠还是表情缺缺,这种三言两语激起的血性撑不长久。他们要面对的是鳌拜,不要说这些少年了,就算是上过战场的,见了鳌拜,也少有不怵的。阿布凯见妹妹不搭理他,有些急了,被妹妹看不起什么的,实在太伤人!“妹妹,你信我!哥哥绝不是胆小鬼!鳌拜再厉害,也只是个人,想来皇上肯定还有其他招!”
爱兰珠微微勾起嘴角,难得聪明了一回。“皇上是有准备,但你们若是没有胆量,还是白搭。”
“妹妹!你就说吧!哥哥我是豁出去了!若是这点胆量都没有,就像妹妹说的,还不如回家混吃等死,可哥哥无论如何都是不想那样过日子的!”说着,竟朝爱兰珠恭恭敬敬施一礼,“请妹妹指点。”
爱兰珠噗嗤一笑,“起来吧。看在你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就跟你好好说说。今天说的话,你不准往外透漏一个字,连阿玛额娘也不准说!”
“鳌拜进宫按规矩不得携带兵器,他手无寸铁,若是你手中有匕首,前面又有那么多人拖住了鳌拜,你只需找准机会,给予一刀!”
阿布凯听得热血澎湃,“此计绝了!可我哪来的匕首?”
“皇上应该会给你和安巴各一把。你记着,谁刺中了鳌拜,谁的功劳就最大!决战之时,切不可妇人之仁,生死有命,你只要顾着自己的命和皇上的命就可以了!”爱兰珠说的太残酷,阿布凯一时愣在那里。妹妹这是让自己见死不救?可那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伴,如何能不管。
爱兰珠就知道阿布凯会这样,少年最爱意气用事,可既然走的都是同样的路,大家处在同样的危险,命运选中了谁就是谁,这很公平!平时不努力的,是那些少年自己放弃了被看中的机会,只能当炮灰,怨不得别人!“你不必这般表情,这只是猜测,你们那么多人,鳌拜又没兵器,怎么你们都能撑过几拳吧。”
阿布凯无语了,妹妹啊,你是不知道鳌拜的凶残,那一拳头下去,一堵墙能穿了!
“行了!别跟个女人一样期期艾艾的!”爱兰珠瞪一眼,“我没让你袖手旁观,你记着,你能快一刻找到机会,你的同伴就能多一份生机!但一定要稳,稳中求胜!一旦你亮出了匕首,鳌拜和皇帝的遮羞布就是被你划开了,到时候,无一丝转圜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时机很重要,必须一击得中!若是实在没有机会,哪怕放弃,就当是皇上找鳌拜给你们特训来了!皇上也有后路可走!知道么!“
”嗯!我记着了!”阿布凯慎重的点头。
阿布凯这次回来,可说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然后揣着一肚子秘密又进宫去了。爱兰珠在家里,却是焦躁难安,史上擒鳌拜到底牺牲多少,不得而知,但决计不会毫无伤亡。爱兰珠真的担心自己哥哥,却又不得不狠心,男人不能太娇惯,一辈子靠着女人,脊梁骨挺不直!
就在爱兰珠焦躁不安,戴鹏和阿林山没心没肺,瓜尔佳氏好奇中,突然五月份的某一天,一道圣旨震惊了所有人!嚣张至极逼的小皇帝喘不过气的满洲巴图鲁鳌拜被终身监禁了!功臣却是那个被大家视作康熙乐子的布库队!不管是鳌拜被关了,还是布库队,还是康熙的手段,都让京城的王公贵族们嗅到了一股变天的味道。
鳌拜倒了,随之倒霉的鳌拜一派被砍得砍贬的贬,皇上开始大力提拔自己的亲信。爱兰珠家一时间门庭热闹起来,戴鹏高兴的和老伙伴们整天喝酒看戏,一边痛骂鳌拜,憋了几年的气总算是出了,还是自己儿子下的手!瓜尔佳氏则是看着一堆的帖子笑的合不拢嘴!直搂着爱兰珠感叹道:“多亏了爱兰珠,硬是拖了你哥哥几年,如今看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