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事吗?”
谢夫人老脸一红,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自打她熬死了婆婆,府里就属她最大。
小一辈的儿子儿媳谁不贡着她,她渐渐变成如今这喜怒随心的性子。
可谢子忠不会由着她,谢老爷也不会。
偏偏这两人又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谢夫人气焰一下子就消了,“那……那怎么办?”
谢老爷敲了敲桌面,“这婚事是皇上所赐,无论你有多么不乐意,已经无可更改。与其让别家看我们家的笑话,还不如好好操办。起码武安侯比我们谢家得圣心。”
别看他是帝师,可皇上并没有重用谢家的意思。他有三个儿子,皇上偏偏只肯用大儿子一人。
他们谢府只是表面风光,其实内里虚得很。
反倒是武安侯已经官至兵部尚书,孙女又与太后娘家联姻,大女儿又是从三品将军。论话语权,燕家比谢家强多了。
谢夫人心中不是滋味儿。
刚登基那会儿,她家老爷是帝师,当了京兆府府尹,这个位置虽然官阶不高,可是位置却非常重要,不是心腹根本当不了。
许多人都猜测皇上要重用她家老家。她也是这么想的。
可谁能想到,没过几年,皇上就将老爷调到礼部。
礼部尚书虽说是正一品大官,可是这官根本就是闲职,属于明升暗降。
再然后她二儿子和小儿子迟迟中不了进士。
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考不上进士,他们谢府书香门第就有了点水份。
再然后,谢府越来越低,除了逢年过节,新帝好像忘了谢家。她向后宫递帖子,皇后十回能搭理一回就算不错了。
反倒是那燕府,也不知那武安侯夫人使了什么招,皇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招她进宫。
后来她听宫里传出一则消息,原来那武安侯夫人擅长保养之术。
别看京城流言蜚语众多,但这条消息,上层圈子许多人都赞同。
武安侯夫人已经四十八,可她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皮肤白皙,嘴唇红润,说三十出头都有人信。
再加上武安侯对她二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她会保养之术也不稀奇。
一个出身世家大族,从小读《女戒》《女则》,足不出户,打理家业,谢夫人觉得自己作为女人相当完美。
可是她偏偏输给了江舒涵。要是对方出身比她高,才学比她好,她也就认了,偏偏对方什么都比不上她,却过得比她好,她怎能甘心?
谢夫人压下心头的酸涩,只觉得皇后眼睛是瞎的,居然抬举那么个无知妇人。反倒疏远她们这些大户人家出身的贵妇,简直有眼无珠。
谢老爷敲了敲桌面,将她的思绪打乱,谢夫回神,重重点了下头,“妾身知道了。”
谢老爷重重叹了口气,“咱们要留子忠在家支撑门面,要不然谢家怕是真要轮为不入流的世家了。”
谢夫人心头一跳,“皇上答应了吗?”
谢老爷摇头,“我已经折子递上去了。皇上还没有批复。”
谢夫人急了,“你跟子忠说啊。让他亲自去求皇上。我看皇上待他不错,应该能同意。”
谢老爷点了点头,“你让厨房备点好菜,晚饭时,我与他说。”
谢夫人点头。
晚饭时,谢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谢家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谢老爷叫谢子忠,提及将他调来京城。
谢子忠却答得滴水不漏,“皇上如何任命,儿子就如何办。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话说得好听,就是拒绝向皇上讨恩旨回京。
谢老爷重重敲了敲桌面,“你阿爷年纪也大了,你一直留在边城,他老人家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你出事。”
谢子忠却道,“我只是监军,又不上阵杀敌,没事的。”
跟读书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