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一直守在城门外,江舒涵让他得知陈观回来,第一时间就把陈观带到这边。可谁知竟让他撞见陈观的尸体。
头一回看见死人,而且还死得那么惨,陈金虎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回来,他将那场面说给江舒涵听,江舒涵呆愣当场。
她不死心,还是去了陈家。
陈观死得太惨,陈老爷和陈夫人看到尸首差点晕过去,当即就让管家到县衙报官。
江舒涵到的时候,衙役们已经来了。
她想见陈观贴身小厮,可惜对方是重要知情人,已经被官府收押了。
江舒涵找到上回那个衙役,给了对方十两银子,请对方通融一下,才得已进去见到人。
那小厮显然也是吓得不轻,因为他不是犯人,只是知情人,被衙役安排到牢房的看守室。
这里还算干净,只是有些黑,小厮好好的椅子不坐,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江舒涵靠近的时候,他更是吓得连连讨饶,嘴里口齿不清喊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饶了我吧。”
江舒涵蹲下来问,“你认识永芳吗?”
贴身小厮吓得连连摇头,“甄小姐,你别缠着我了。我没有害你啊,你为什么缠着我?”
江舒涵心里一冷,永芳竟是甄小姐的闺名?她轻嗤一声,“你家少爷是不是冒充我儿子勾引甄府小姐了?”
陈观下面被废,他又素来是个贪花好色之人。甄府杀他,必定是因为他做了有损甄家小姐名声的事情。
甄管事为了甄府的名声才没有将作案动机说出来。可这贴身小厮不可能不知道。
可上次去探望瑞生,那陈观就像没事人一样,江舒涵恨不得将人从地府揪出来揍一顿。
贴身小厮抬头,待看到是江舒涵,跪下就磕,“少爷也不想的,他非说那甄小姐长得太漂亮了。他也是情难自禁。”
江舒涵差点气吐血,喜欢就娶回家啊,干甚要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哦,不,陈观已经娶妻了,那妻子再不得陈观稀罕,可人家家世摆在那儿,不是陈观想休就能休的。
江舒涵忍下那口气,冷着声音问,“那甄小姐在哪?”
贴身小厮面露惭色,“她与我家少爷私奔,一路上都还好好的。少爷对她很喜欢,带她去桃花潭画画,没成想她失足落水,在客栈躺了三天,人就没了。少爷将她葬在桃花潭,并且将她喜欢的画作和玉佩都留给了她。没想到她的尸首这么快就被甄府找到了。”
江舒涵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偏偏他还连累前世的瑞生为他偿命。他简直死不足惜。
江舒涵又问,“你家少爷为何要冒充瑞生?”
明明陈观的仕女图画得比瑞生还要好。他为何要将瑞生画得那幅画留给甄小姐,却不将自己的画作送给她。
小厮一怔,矢口否认,“少爷没有冒充瑞生少爷。”
江舒涵到了这地步还撒谎,更气了,“胡说。那幅画你怎么解释?”
小厮也纳闷呢,“甄小姐说少爷画的仕女图灵性十足,但瑞生少爷那幅画的技巧却很新奇,她想研习瑞生少爷的技法。所以少爷就将那幅画送给了甄小姐。”
江舒涵没想到竟是这个缘故。所以陈观并不是故意的,她定定神,“那你家少爷为何要买瑞生那幅画?”
难不成一切都只是巧合?可这也太巧了吧?
小厮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开口。
瑞生没来精画馆的时候,李立盛对陈观和崔郸非常喜爱,但是瑞生来了之后,李立盛眼里再没旁人,与崔郸一样,陈观其实对瑞生也有嫉妒之心。不过他从未表现出来。
他知道假以时日,瑞生的仕女图一定会超过自己。他之所以买下那幅仕女图也是想留个念想,证明自己曾经比瑞生强。而这样的小心思,他是没法告诉旁人的。
江舒涵听后,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