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次,他可不想四年过后,自己居然还得不了第一。
“张瑞生?你觉得你能得第一吗?”崔郸摇着扇子走过来。
瑞生低头想了想,“不确定”。
他再怎么喜欢自己的画,也不能保证别人一定喜欢。他娘说的对,人的喜好是不一样的。就像有人喜欢吃甜,有人喜欢吃辣,这是喜好问题,不是他的问题。
崔郸见他没什么自信,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就在这时,评委们已经看完所有画,馆主身边的书童出来宣布成绩。
大家齐齐往他身边挤。
崔郸自然不可能自己上去挤,他的小厮已经挤了进去,瑞生也竖着耳朵听。
“第一名崔郸。”
大家羡慕的眼神看了过来。崔郸在所有学徒当中,一直都是最优秀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拜了馆主为师,还包括他家学渊源,其他人自然比不上。
谁知这书童刚念过,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此次第一有两个人。张瑞生也是得了十八个甲。”
崔郸含笑的脸僵住,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瑞生,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与人并列第一。
崔郸几步上前,问那书童,“是不是搞错了?不是第一名只有一个吗?”
“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是你们二位都太优秀了,评审们投了好几次票,都是这个结果。”
当然评审们还说,现在崔郸和张瑞生并列。可再过几年,等张瑞生的白描技法越来越娴熟,张瑞生的成就一定会比崔郸要高。
书童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愿得罪人,将这话咽回肚里,没有往外抖。
其他学徒得知,全都涌上来恭喜瑞生。
比起崔郸的不好接近,显然呆萌的瑞生更接地气。
大家纷纷向瑞生请教如何画好画。
瑞生也不藏私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遍。重点是自己如何观察动物的特性。
书童见他们只顾着向瑞生请教,轻声咳了下打断他们,“你们还要不要听名次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闭了嘴。
读完名次,所有学徒们的画作都会张贴出来供人欣赏,也是方便大家互相学习的意思。
下午,画作全部被张贴在游廊那边。
学徒们全都围到瑞生的画作前,大家集体惊住了。这居然不是兰叶描,而是白描,许多人都嗅到了这画技的独特之处。
当然除了这些学徒,还有一类人,他们的嗅觉也是十分灵敏的。那就是书画商人,做这行的商人经常关注着精画馆的动态,甚至排名就是被他们炒高的。
排名高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价高。同样一幅画,画圣和学徒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甚至有时候,仅仅一名的差距就是几十两,乃至几百两的差距。
瑞生在屋里练字,门外有人敲门,陈金虎前去开门。有个穿着长衫,胖乎乎的男人站在门口,笑得一脸褶子,陈金虎有些好奇,“你找谁?”
“我找张瑞生。请问他在吗?”
陈金虎回头。瑞生停笔,请对方进来。
这人姓方,是古月斋的掌柜,他将自己的来意讲了,请求收购瑞生的第一幅画作。
说起来,虽然瑞生画了很多画,但是之前的画都不能称之为第一幅画作。
因为他那时候根本没有章,不能称之为画师。
可他现在已经通过了考试,可以刻章。
这古代的印章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刻的。必须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或是精于此道的书画家们。
过几日,精画馆就会给这些正式通过考试的学子们发放印章。
方掌柜要的就是有印章的第一幅画作。
他很慷慨,第一幅就出到了十两银子。
要知道瑞生在画坛没有半点名气,他能出到这么高的价钱,纯粹就是看中瑞生的潜力。
陈金虎得知一幅画值十两银子,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