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血,救他命,打乱了计划。
弥生月彦此刻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他告诉自己做的很给面子了。
毕竟他连人都算不上,他是鬼,是世界上最卑劣以食人为生的恶鬼!
之后就算甚尔发现自己骗了他不少东西,那又怎么样?
他的救命之恩足够偿还,反倒是他,他花出去的东西得在他身上一样一样找补回来,包括之前为了追他受的那些鸟气!
紫藤花茶和紫藤花香包一样都不能少!日光浴倒是还不能晒,但不影响他记着。
弥生月彦此刻自以为自己的安排足够心狠,却忽视了为了躲避继国缘一,他自己同样紫藤花不离身这一件悲惨事实来。
他走得快,杀得也快,回来的路上却慢了脚步,要不是记得身后还有个五条悟在追,他可能找鸣女先把自己送去山沟沟里先蹲几天再说。
但这事儿赖不掉。
尤其是甚尔这个天与咒缚的身体,本身的恢复力就特别强,只要他的血修补完甚尔的身体,剩下来的就算没有鬼血他自己也能够活下去。
但即便这样,即便心里建设也做了挺久,月彦站在无限城的角落,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踌躇。
良久他冷笑一声,穿着男装直接坐在了甚尔躺着的那一间屋子,手里捧着自己的日记本,理直气壮的等甚尔醒来算账。
…
甚尔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昏黄的光,木质的屋子,白色的窗纸上画着漂亮的梅花,角落里面还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没有放什么花花草草,而是竖着几个画筒。
一张桌子在靠近门的地方,旁边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苍白的皮肤,红色的眼睛,穿着白色的精致西服,有着长长紫色指甲的……鬼。
很难形容甚尔现在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就是荒谬。
他一言不发。
弥生月彦也一言不发。
安静的氛围还是由鬼王打破,他理不直气也壮,眉眼轻抬,顶着一张甚尔再熟悉不过的脸,开口却是男性的声线:“醒了?”
甚尔:“嗯。”
弥生月彦问:“全都知道了?”
甚尔:“是。”
“后悔吗?”
甚尔不出声。
然后鬼王就笑了:“有什么感想想和我分享的吗?”
甚尔就冷笑出声:“弥生月彦?”
月彦点头:“是我。”
甚尔继续冷笑:“你家表哥无惨?”
月彦继续点头:“很巧,还是我。”他拿着成年人应有的理智和冷漠,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刺激甚尔的理智,看到他的那张脸甚尔就更想自戳双目,但是不行,甚尔还得听他说:“你知道的嘛,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说过,这世上总有很多人想害我,为了保险起见多分几个马甲也是很正常的,你能理解吧。”
“毕竟你可是天与暴君,咒术界最强的术师杀手,你要杀的人没有杀不死的,想杀你的人也是多的数不清,应该可以理解我这种感觉的。”
甚尔不想听他逼逼,现在听到他提自己的名号更是气到天灵盖头疼,但是体内莫名出现的那股力量又在不停的修复他的身体,让他疼也疼不起来:“你他妈的果然什么都知道。”
甚尔的表情冷漠起来,属于最强杀手的压迫力也出现在这个屋子里面,外面几个上弦自己拉个个没有鬼王的小组,拿着手机在八卦他们到底谁能先出来。
甚尔和月彦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结果果然是被骗的满脸血的天与暴君忍不住大骂:“你他妈的果然什么都知道,什么咒术师,什么咒灵,咒物,你怎么那么厉害啊!你这么厉害还找我干什么?星浆体的时候我那么紧张你你在看我笑话吗?好不好笑?”
不亲生经历不知道这种感觉。
当你在漂泊半生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