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说的情真意切,但富婆不为所动。
“甚尔君,你得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不然不行的哦。”
弥生月彦故意这样开口,表现得没有任何不对劲,仿佛她真的就是一个面对丈夫突如其来的奇怪要求的普通女子。
天与暴君的声音也逐渐低了,在鬼王不解且疑惑的眼神里面叹了气。
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说服人的理由。
他能怎么说呢?他该说什么呢?
说自己是御三家禅院家的族人,如今叛出家族不止,还惹了一屁股仇人,把禅院都给打了一顿?
还是说自己离开禅院之后去了地下,做了专杀咒术师的见不得光的买卖,又惹了一屁股仇人,如果不是自己够强,早就被人弄死了,所以仇人又来了一大堆?
更或者是说,他惹来的仇人为了报复他,竟然不择手段,下贱至此,把身为普通人的她扯进咒术界的事情里面,她很难保住自己?
现在为了能活下去,希望她可以配合好自己?和他一起躲躲藏藏换个地方,过了这阵就好了。
……怎么能说呢?
他和弥生月彦虽然没有相处很久,但甚尔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没有良心的人,真金白银砸下去,是条狗也该直到富婆死了对他没有好处。
更不要说,对于在他眼里完全无辜不该牵扯进来的人,他所认为的,完全可怜的,无辜的女子,他的富婆。
是真的很喜欢他的样子。
如果对方因为他死亡,甚尔扪心自问,是完全不舍的。
这种感情很轻很细微,就像是绵绵的细丝,缠住他的心脏,拖住他的大脑。
在告诉他,他不希望他的富婆因为这么胡扯的原因去世。
他觉得很对不起富婆,但他也不后悔自己惹出来的那一堆仇人,毕竟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只会嫌弃自己没把人全部杀完!
“我有很多事情……现在不方便讲,但是月彦,最近可能会有人对你动手,是我以前的对手……”
“我确实不是咒术师,但是我是从咒术师里面出来的。”
有了开头,后面的东西也就没那么难了。
甚尔不会把自己的全部都说出来,就相当于一个自认为恶贯满盈的人,不可能因为一时间的歉意就对人剖析内心,这不符合常理也不是他甚尔会做的事情。
毕竟他是一个人就敢逃出家族,并且在所有人的歧视下在地下给自己占下一席之地,并且留下声声恶名的天与暴君。
对他这样的人,杀个把咒灵,杀个把咒术师或者害死几个普通人都没有什么稀奇。
甚尔也一直自诩是钱给够,他什么任务都接。
他删删减减开口:“我过去是咒术家族里面的一个普通人,没有一点咒力,非常受人鄙薄轻慢,但是毕竟曾经接触过相关事宜,对他们有一点了解。”
“最近我收到了一个消息。”
“月彦小姐,你应该是扯上一个大麻烦了。”甚尔把星浆体这个东西细细掰扯给鬼王听,心里已经做好准备被她厌弃。
毕竟剪掉的东西再说,他能够知道这些东西就已经很不正常了,更何况,月彦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一个普通人在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忽然知道要有很多人来杀她,甚至为了一个很奇怪很莫须有的原因杀她,她会有什么态度?
会害怕?还是紧张,或者是恐惧,迁怒,憎恨?
不管是哪一种都太正常了。
更何况,如果对方因为这种事情迁怒他……他也只会觉得对方本质上没有错。
甚尔觉得事情就是他惹下来的。
而弥生月彦,她只是一个普通又柔弱的女人,除了有点钱,别的地方和其他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办法经历风雨,也没有能力在咒术师和诅咒师的面前保全自己。
甚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