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的动静停下来了。
禅院甚尔觉得和四岁小孩争执的自己真是无聊透顶,有这个时间不如花在弥生月彦身上,拿到那把刀才要紧。
这也是个很普通的晚上,在和儿子的简单对抗里,在听到门外弥生月彦的简单问候里,他竟然可怕的感到了一丝安逸。
天与暴君很快摒弃掉多余的安逸,作为无根的浮萍,他不需要这些东西,任务间隙中寻找有钱女人只是为了让自己获得一种心灵上的放松,好从咒术界的垃圾里面爬出来喘一口气。
“小鬼”,禅院甚尔把故事书丢在桌上,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自己明白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还要家长来陪你探讨?”
他的脑子里面完全没有理解巩固的相关概念,也不知道呵护年幼儿子心灵的重要性:“这种骗人的意义也只有用来骗你们这种小鬼,知道吗?真正勇敢的人只会站起来自己打击给自己带来伤害的人!期待别人帮忙的全都是废物!”
禅院惠听的似懂非懂,他其实不太理解老师说的,但是相信老师是对的,他的记忆里很好,也本能地找到了反击的地方:“老师说的东西是因为她相信人要善良,老师也很善良,你认为人要靠自己来反击,不能够祈祷别人的帮忙,那你是一个勇敢的人吗?”
不是吧?禅院惠想,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爸爸很勇敢,他只是个渣爹。
弥生月彦拧开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下意识地挑起眉毛,开门的动静让同样是黑发绿眼的父子二人看过来,他捏着门把手:“……是我来的时机不对吗?”
他重复一遍自己那个不算目的的目的:“该吃饭了。”
禅院惠的问题很有意思,禅院甚尔的回答也很有意思,从某些方面来说,禅院甚尔确实是一个勇敢的人,勇敢地走出了禅院家,离开了那个地方,不让自己沉沦下去。
禅院甚尔半点没有为儿子解释的意思,嘲讽地对着儿子露了个笑脸,然后走到富婆旁边,从善如流:“好呀。”
倔强的只有惠一个。
…
别墅的晚饭开始了,长长的餐桌上坐了四个人。
弥生月彦,禅院甚尔,禅院惠,还有虎杖悠仁。
虎仗小朋友终于从堕姬手下逃出来,被带到了餐桌上,这里的伙食很好,他很喜欢,每次吃饭他最积极,回回都在光盘行动。
悠仁:“今天的晚餐感觉好棒呀!感觉超级好吃!”
弥生月彦:“这句话悠仁你中午和早上的时候都说过类似的,”他笑起来:“吃饭吧小朋友。”
拿着筷子的时候弥生月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思考了几分钟仍旧没想起来,就把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
应该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吧。
堕姬再次走进无限城,这里现在看上去几乎变了一副样子,除了鸣女呆着的地方,其他屋子被他们打烂了好多个。
上弦六看着屋子残骸上的冰,被刀批过的痕迹,还有被拳头打碎的痕迹,再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
很好,完全打不过。
童磨现在着实不太好受,被月之呼吸打飞再恢复,再打飞的经历可完全不美妙,也就他能够乐此不疲。
童磨:“黑死牟阁下更强了,是因为你的弟弟再次出现了吗?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是吃人的恶鬼呢?”
堕姬纠正:“……吃人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是正经的打工仔,童磨阁下这话让无惨大人知道可没有好果子吃。”
“啊,是堕姬,”童磨挨打仍然好心情:“你刚刚不是离开了吗?现在是来再次加入排位血战的吗?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