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陛下生辰?”
傅娆脑子里轰了一下,愣愣地盯皇帝反应不及。
面前的帝王,薄唇绷直,俊目似笑非笑,眼角缀如霜似雪的光,挺拔的长眉如剑鞘,无端渗出一丝冷气。
傅娆如同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无辜,无助又满是愧疚,
“陛下”带哭腔。
他未斥她,她倒先委屈上了。
皇帝气笑,将蔽膝一掀,怡然坐在塌旁,姿态随。
傅娆摸不准他的想法,慢吞吞往他边蹭了蹭,乖巧跪坐在他跟前,满脸讨好扯了扯他衣袖,“陛下,臣妾错了”
皇帝将袖子冷冷一抽。
她副小媳妇的模样,他当真爱看。
皇帝崇尚节俭,非整寿不许礼与内廷司操办,前三年又多在边关,更别提过寿。
是与傅娆重逢后第一个生辰。
孙钊前两便问皇帝要不要设宴,皇帝思及傅娆怀孕不欲铺张,不许孙钊张罗,心里暗暗期待傅娆他惊喜。
今一瞧,确实了他一个惊喜。
她将他忘干干净净。
皇帝心里醋不是零星半点。
“别哭,没用,朕今绝不吃你的苦肉计!”皇帝将皂靴抖落,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瞧她。
傅娆辈子都没此刻般难堪,以及懊恼。
“对不”她难过极了。
他对她事无巨细照料,体贴,她竟是连他的寿辰都忘了。
她失望至极,忍不住抬手敲打脑门。
“让你不长记性,让你不长记性”
皇帝愣了一下,连忙扯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
傅娆嘟红艳艳的小嘴,顺势往他怀里一倚,柔声道歉,“对不,陛下,娆儿真的该打,居然把么重要的子忘了”
皇帝冷笑,“确实该罚,你怀朕的孩子,你打自己不是打朕的孩子么?”
嘴里说苦肉计不管用,是管用了。
他吃哪一套,她门儿清。
傅娆乖巧地将自己塞在他怀里,弯腰往他胸膛拱了拱,贴他紧了,热腾腾的小脸埋在他颈窝,“对不,对不陛下要怎么罚娆儿,娆儿都乐”
话未说完,思及他今寿辰,午膳吃长寿面,连忙在他怀里翻了个,下榻去,“我先去陛下煮面”
温香软玉主动入怀,皇帝没稀罕够,傅娆就跑了,他气笑,“你怀孕,别折腾”
傅娆趿鞋,麻溜地自己穿戴,头也不回道,“我怀笨笨时坐马车赶赴潭州呢,下个厨算什么”
她没有那么娇气。
傅娆先去洗漱一番,去到后殿的小厨房,宫人知傅娆要亲自下厨,一个个吓跟什么似的,又不敢拦她,只三三两两围她转。
傅娆反而施展不开拳脚,“都让开!”
亲自皇帝煮了鸡丝面,放了几块嫩嫩的水晶脍,洒葱花,芳香四溢。
她带宫人皇帝呈上来,皇帝竟也吃了满满一碗,傅娆自个儿也跟吃了一小碗,露出甜甜的笑,“陛下,臣妾陪您散散步。”
皇帝面上没回她,也任由她牵,往侧殿去。
笨笨每都有午歇的习惯,皇帝跟傅娆在廊庑转了一圈不笨笨,问道,“笨笨呢?”
傅娆别了别鬓发,心虚地笑了笑,“臣妾人将她送出宫去了”
煮面时,她便琢磨,今夜跟皇帝好好过个夜,笨笨自打她怀孕后,缠她缠紧,她顾及孩子情绪,忽略了皇帝。
笨笨不是一直想出宫玩么,她便让孙钊将孩子送去傅家,让傅坤带她玩一,明再接回来便是。
皇帝眯眼斜斜觑她。
傅娆不好思地别过脸去,羞赧地用了力道,缠了缠他的十指,牵他往内书房走。
他不许她绣花,怕伤眼,也不他做贴的衣物,她实在没什么拿出手的赠他。
想前阵子闲来无事,依照人体曲度,工匠打造出一紫檀躺椅,皇帝躺,她他按摩松乏,总之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