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青菀的一席话,倒是让杨思漪红了脸。
“怎么会?我哪里敢对相爷抱有心思,不过是想着报恩罢了……”她似是得了这么一提醒才知道了问题所在,忙点点头,“亏得三姐姐提醒我,我本来只是一片好意,一时没想到别人会怎么相看,回头断不能再有这种做法了。”
杨思漪很是懊悔。
杨青菀见状也没再多提,与她又说了几句,这个话题便揭过了。二人到底是感情不错,不消一会便说说笑笑的,气氛很是融洽。
侯府姐妹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来禀的小厮也匆匆离去了。
沈凉昭坐着喝了一口热茶,扭头便把颜七给唤了过来。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问是这般问,颜七却是苦着一张脸,心里猜着自家爷多半是要秋后算账了,他索性先认错,而后信誓旦旦地保证,“……爷,这次是小的疏忽,不会有下回了。”
沈凉昭抬了抬眼皮,“我平时很忙,这段时日的事尤其的多,你跟在我身边时间很长了,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和习性。不要嘴上说说,要真的做到才成,否则你看我扒不扒你的皮。”
后面那几个字,听得颜七本能一抖,忙再次保证不会。
沈凉昭手里头也有事要处理,本就是警告一下没打算多计较,又教训了两句便让颜七先出去。
颜七逃得飞快,掩好门站在门口处才敢大大喘上一口气。
之后的两日,颜七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愣是没让自家爷的事再经了别人的手。而杨思漪大抵也把杨青菀的话给听了进去,果然没往大相爷所住的院子跑了。
至于杨青菀,自撞见那位爷沐浴的场面后便下意识不再与之太过靠近,这两日亦是没再见过人。只是到底关心着沈大相爷的伤势,多少还是会留意;而那位爷估摸着也是知道她挂心着周含烟的事,反而会遣人过来告知相关的讯息。
种种事迹表明周含烟并没死,只是不知她得了什么助力,竟是逃得无影无踪。
她并没有回大将军府,眼下不知人去了何处。
杨青菀得知这些的时候,心态十分平和,又在烟雨行待了一晚,隔日便带着杨思漪去跟沈凉昭辞行,准备要回侯府去了。
“其实你们早就应该回去了,留在这处也没什么用处,你想知道的,我自然会遣人前去侯府告知。”沈凉昭拿了手稍稍抓了抓还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左臂,他养了五六日,伤处有了明显的好转,眼下时不时会痒,倒是弄得他十分难受。
杨思漪眼尖,一下子便看出了端倪,扭头便打趣起颜七来,“相爷如今正痒得紧,你这个贴身伺候的倒是这般不识趣,也不知要上去帮忙抓一抓。”
颜七很是迷茫地瞅了瞅自家爷,瞧见他果真还在抓着,忙上前去要帮忙。这手还没碰到呢,先得了自家爷一个凉飕飕的眼神,他登时面色一正,“小的差点忘了,方才遣了人去买了点东西,也不知现在到了没有,小的去看看。”
道完,人也就不见了。
杨思漪都给笑出了声,大抵是因着在烟雨行住了好一阵,与当朝大丞相常常碰面,渐渐的便没那么拘谨,也就不大会怕他了。
“颜七当真十分有趣,总是逗得人发笑。不过应该是相爷人好脾气好,否则也养不出如颜七这般的老实人。”
沈凉昭轻轻扯开了唇角。
好话谁不爱听,他也不例外。
杨思漪委实活泼得紧,这一相熟了,她的胆子也就大了。这趟过来,反而都是她在笑眯眯问着关乎周含烟的事,那位爷虽神色淡淡的,看着倒算和善,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十分耐心。
杨青菀安静在一旁听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虽然相爷对那夜的事只字不提,可确实是发生了,不说不代表她就忘了。带上四妹妹本身也是为了避免二人单独见面尴尬,她乐得坐在边上就能听到她想知道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