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大相爷的这一番话,让杨青菀的头皮抖地一麻。
她就说好端端的,相爷为何要与她一道走,原来是为了试探她。
杨青菀自不会被这么一套话就都交代了,她敛着眉眼似是一无所知,“相爷作为百官之首,按理说应该是最知道帝王的心思,您都没半点头绪,我又如何知晓?”
她顿了顿,厚着脸皮故意岔了话题,“还是说,圣上早就听说有我这么一号很会闯祸的人物,得知宁神医正好过来寻我,便也与她一道过来看看我?”
沈凉昭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你未免太抬举你自己了。”
杨青菀露了一个笑,“也对,国事那般繁忙,圣上再怎么得空,又怎么会有哪些闲工夫。”她说完话,即刻又收到了身边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索性只当没看到,又另起了话题,“对了,这几日都没看到南穆王爷,他们是不是回封地去了?”
沈凉昭嗯了一声,目光依然锁着她。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自顾自说着,“出了这档事着实可惜,我原本是打算带上小郡主好好玩一玩的,谁知道事儿闹得这般大……”
沈凉昭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回,“我劝杨三姑娘收收心思,那家子并非你想象中的那般和善,保不准那日便遭了殃。”
杨青菀歪了歪头,“相爷这是什么意思?”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又好似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沈凉昭没解释,倒是很坦然回她,“我之前误会了你,故而我在尽力弥补,我不会害你。”
杨青菀不觉皱了眉,怎么说着说着又回到了这个话题上。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总纠结在这上面不大好。
“相爷之前已经道过歉了,我亦是接受了,故而没什么弥不弥补的。您是做大事的人,是在朝廷上打个喷嚏都能卷起腥风血雨的大人物,理应不要纠结在这种小事上。”
沈凉昭顿下了步子,说话很是直接,“我也不想纠结,可是你并没有真正接受我的道歉。”
他身为丞相,得罪过的朝中官员何其多,他压根没放在眼里,多的是整死别人的手段。可这般惹到个贵女还是头一遭,他也什么应对的经验,只能耿直地想着多多弥补。
杨青菀噎了一噎。
见跟前的这位爷也不是说笑的,想了想,索性提议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您之前在净月湖救了我一回,在烟雨行却冤枉了我,一人一次,权当抵消了行不行?以后这事儿莫要再提起了,至于相爷这次的相助,我会寻个合适的时机报回去。”
相爷家大业大,权势滔天,也不知这个恩何时报得了。杨青菀觉得这样说还是不大行,索性改了说辞,“……或者说,您说句话提个条件,我上刀山下火海都给你完成。”
这样一来,她也就不那么被动了。他有要求,她再去实现,从此以后一笔勾销。
她走她的独木桥,他过他的阳关大道,互不干涉,从此不见。
沈凉昭把她望了望,“你若是能做到如你所说的那般,我倒是不介意。”
“我自然能做到。”杨青菀信誓旦旦,同时也松了一口气,“那么请问相爷,您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沈凉昭想了想,倒也不急,“暂时没想到,留着吧。”
杨青菀便没再多说。
二人达成协议后,又默默走了一段,沈大相爷冷不防地又绷出了话,“圣上的事我暂且不去问,只是南穆王那边,你还是自己掂量掂量,走得太近了对你没好处。”
杨青菀乖乖巧巧地应下了。
她原本就不想与南穆王多有牵扯。
没多久,徐如兰所在的院子就到了。沈凉昭带头进去了,屋里的吕乔如长了透视眼一般,即刻就出门来禀着屋里的一切。
这倒是方便了杨青菀,她在边上静静听着,不消一会就把徐如兰的情况给了解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