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含烟被直接请到了清和苑。
因着也养了好一阵也差不多好全了,脸色红润,笑容温柔,衣袂飘飘。她没杨青菀那般长得艳媚容丽,却也是让人看着十分顺眼的清秀佳人。
往那一站,身姿窈窕,又是整个京城的贵女典范,多的是暗中恋慕她的男子。
二人坐在屋里说话,寒暄了一番之后,周含烟便红了眼眶。
“……青菀你能不能劝劝侯爷,都坐下好好谈谈可好?那会我一直昏迷不醒,我爹爹也是听信了丫鬟的片面之词才会有了半夜请你回府的主意。你回侯府之后又闭门不见客,外面的人不清楚实情,皆以为是我爹爹那一请害你没能好好养身子甚至使得你病情严重了,总是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母亲和爹爹都上门了几回想解释清楚原委并赔罪,却是被拒之门外,着实无可奈何。”
杨青菀吃了一口茶,面上倒没什么神色。
她早就猜到周含烟会来走这一遭。
如今大将军府名誉受损,许多人还在看他们的笑话,若是没能哄好武安侯,迟早关系会越来越差。如此下去,对以后的长远定会有更不好的影响,故而大将军府才会削尖脑袋来修和关系。
却是没想到周含烟说话竟是如此“委婉”。
哪里是请?她分明是被周大将军挟持进大将军府的,甚至还放言以命抵命。
周含烟见她没说话,温温柔柔拭了拭泪,一脸我见犹怜,“那日我因着刚醒,又遭了惊吓,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压根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待得平静之后,才忆起自己都说了些浑话,其实……”
周含烟欲言又止,杨青菀很是配合地追问了一句。
“那日其实是你自己摔进了湖里,我因着要拉你一把才一同掉下去的。至于你小腿后窝的淤青,我委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含烟抽泣了一声,似是十分无奈,“当时你说你受了委屈,我一心想着帮你澄清,又生怕会有人为难你,故而才会附和你的说辞。如今你倒是解了围得了个美名,我们却是陷入了困地,侯爷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故而才会次次拒见我爹爹和母亲。再者,以你与我多年的交情,我们也不要去计较这个才是。”
杨青菀嘴里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当时她故意给周含烟看小腿后窝的淤青,其实只是在试探她。
那会确实就如她自己所说的,脑子浑浊不清,故而才好诓出真相来。
她一看她那个反应,便知道事情多半就如同她所猜测的那般,她是一脚被周含烟踢下湖去的。周含烟之所以要配合她点头,不过是怕她拆穿她罢了。
如此一来,她便无闺誉可言,更甚者,她将成为众人眼中的杀人凶手。
眼下缓过劲了,便开始改口企图颠倒黑白了。
“周含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事情当真是你所说的这般?”杨青菀可没打算与她继续维持什么闺己情谊,若是撕破了脸更好,以后便能直接不与这位心机深沉的贵女有所来往,“你还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周含烟大抵是没见过杨青菀这般架势,登时愣住了。
杨青菀也没多说,只轻飘飘道:“那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念着我们的情谊,那日在大将军府直接帮你圆了谎,是打算不和你计较的。却是没想到你如今反咬一口,竟说是因为要救我所以才导致了那般的局面。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是这般伤了我的心!我看你也并不珍惜我这个朋友,这件事我会让它烂在心里,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周含烟的脸色惨白如纸。
杨青菀与她认识多年,一直都十分听从她的话,什么时候有过这般强硬反驳她的时候?
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肝肠寸断。
“我没想到青菀你竟是这般看我的,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自是真把你当闺己相待。难不成你忘了,上回有人对你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