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子还是来临了。
这些天他那么着重的和落白前辈对练,甚至连老舅也开始铸造长剑了,她其实已经有预感了。
那天晚上回家之后,奥格才对沉默了一路的春来说:“抱歉,现在才跟你说。”
他的本意是想越晚一点告诉她越好,他希望她能一直快乐的,不要去想那些让她沉重的事。
春来想到那个圣位之战,所有的纳克王都是踩着兄弟的尸体登上的王座,她知道奥格不在乎那个什么王座,他只是想报仇而已。
可是那个沉甸甸的恐惧压在她的心头,那么危险的比赛,还是在珈蓝城举行的,那里是纳克王后的势力之下,被她在比赛中作梗害死的几率比战胜她儿子蒙鹰的几率要大多了。
之前她一直跟自己说不要想,奥格那么强大,一定可以成为最后的赢家的,可是到了真的临近出发的时候,春来却觉得胸口像有大石头压着,不知道说什么,哽咽得难受。
她真的想象不了,没有奥格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从教授家里出来,她就一直压着情绪,现在奥格说话了,春来忍不住将手抓着他的胳膊,想说你别去了吧,现在这样生活也很好,可是她也知道奥格现在仍然经常去他深海之下的养母墓前坐着,她也知道奥格这样的人下定了决心去做什么事是没法改变的。
可她就是难受。
想劝他的话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她垂着头,细白的手指因为用力抓着他而显得冷白,“哥……”
只是喊了这么一声,她浓密的墨绿色长卷发垂落而下,细软的发丝碰到了他的手上,痒痒的。
将奥格心中的那丝柔软也放了出来。
他听到他的女孩哽咽在那里,另一只没有被她抓住的手本来想摸摸她的头的,但是却转而从她纤细的腰肢那里搂过去,直接一下子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他闻着她头顶上熟悉的甜美气息,像是在充满阳光的草地上开满了芬芳的花朵一般,又舒服又美好。
“不要怕,我会活着回来的。”
春来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真奇妙,这时候却忘了之前知道他们俩曾经有那么一夜的尴尬了,只觉得在生死离别面前,那些事仿佛没有那么重要了。
又过了几天,老舅终于将那把长剑打造出来了,当着大家的面将这把新出炉的长剑送到了奥格手里,光是拿着它在空中甩了甩,就能听到它刺破空气的声音,更不用提这是一把能迎水而破的超金属剑。
老舅只说了一句:“活着回来。”
林绯红却在旁边拆台,“局长你弄错了,奥格战胜了他的哥哥之后,就会成为纳克人的王,就要在珈蓝城去统治他的子民了,他坐拥整个齿轮星系,怎么还会回到我们这个小警察局?”
老舅习惯性不搭理林绯红,对奥格说:“活着,我就承认你是我徒弟的身份。”
奥格郑重的接过剑,认真的喊了一声:“师父。”身子也跟着鞠了一躬。
老舅受了这一礼,却在旁边说:“等你活着回来再叫吧。”
落白在旁边也嘱咐了几句:“记住,出剑就抱着必须弄死对方的决心,没有活口,没有侥幸。”
奥格也给她鞠礼,但是落白却马上闪了,她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我用谢我,我也没教你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领悟力。”
又过了几天,要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奥格经常会在夜里擦拭老舅送的那把长剑,也会在夜里骑着那只迅猛的云龙在海里遨游。
临出发前的一晚,他特意到养母的墓前面去看了看。
阿油当年用金子粪垒出来的坟墓仍旧结实,并且在深海里金光闪闪,乍一看很容易以为这时古代大富翁的豪华墓穴。
他看着逃生舱里已经化成了白骨的养母尸骨,手指轻轻的摸在上面,久久不语。
第二天一早,纳克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