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他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枪法真好。”
怀才如怀孕,这不一下子就被波本看出来了。
“不用羡慕!”妹妹踮起脚尖,热情洋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练,只要勤加练习,就可以达到我这个水平了!”
想放水放得这么自然,毫无痕迹,不引人注意也是一件很考验技术的事情呢,果然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想拦都拦不住。
唉,要怪就只能怪她实在是太过优秀。
波本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被刚才的槍声震出了什么问题。
勤加练习之后达到她这个水平……那还是别练了。
逃掉的警察终究不是什么重要卧底成员,一点无关紧要的边缘信息透露了也就透露了,只是对组织高大神秘的形象造成了损伤,追杀当然是要追杀的,过了那个点逃掉杀不到也没有办法,组织人力资源有限,不可能把重心一直放在一个小警察的身上。
但对于被派遣出去执行追杀任务的成员来说,执行不力还是要受到处罚。
妹妹毅然决然地主动站出,一律承担所有责任。
“这件事是我导致的,”她说,“和波本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波本的意思,不是他故意没有帮忙,是我技术太差,不小心把人给放走了,他也绝对没有眼睁睁看着我把人放跑。”
“他一定是看在我是新人的份上所以想给我一个表现机会,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是我的不对,绝对不是波本的错。”
金发男人一开始的表情还难言喜怒,越听就越皱紧了眉,最后眯起了眼睛,开始重新打量这个一直被他当成是没用废物的女人。
“你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好我不想了解,这些东西没必要跟我解释。”
听到这些话的银发男人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声,“你的承诺没有任何意义。”他显然还是因为她的话怀疑起了波本威士忌,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单蠢,话里面透出来的很多信息让人不得不防备。
组织里的成员彼此信任又彼此防备。“你最好保佑自己不要有其他的想法。”琴酒冰冷的眼神在金发男人身上凝固,而后者则漫不经心地、但是带了几分嘲讽之意地回视了回来。
琴酒厌恶地转开了视线。“具体是什么情况自然会有人去调查,如果发现你和那些老鼠有接触,我很期待亲手爆掉你的脑袋。”
妹妹:“……”
琴酒这个人,琴酒这个人他怎么就这么讨人厌。
“随便你啊,”波本笑眯眯地说,“那就等到你查出来之后再说吧,我也很期待看到你败犬的样子啊。”
两人同为组织代号成员,级别差不多,如果没有实际性的证据,除了嘴上过过招以外,倒也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冲突,不过彼此嫌恶地对视一眼之后就各行其道。
“他好过分啊!”妹妹小发雷霆,“波本明明是这样一个对组织忠诚的人,为什么要怀疑你!”
波本:“?”
他怀疑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他狐疑地打量她,结果发现她居然满脸都写着认真。
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这就离谱。
她好生气,可是因为又打不过对方,只好在背地里各种画圈圈诅咒他吃方便面没调料包,过马路一定是红灯,排队总是排到人最多的那个。
听了一个满耳的波本:“……”请问这些对琴酒来说有什么用吗?
他本来有点怀疑她是在故意往他身上泼污水,现在则是在故意展示自己的清白,可是观察了这么久又没观察出什么,对方傻得实在是浑然天成。
“想换一个搭档?恐怕不行。”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回绝了他,“那孩子不是挺可爱的吗。”
波本:“雕刻朽木是没有意义而且浪费时间的行为,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