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伶牙俐齿的情报专家也一时语塞。
他没有问为什么会等不到这种愚蠢又明显的问题。
“我陪你一起等。”安室透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清水寺的枫叶很好看,兰小姐和东京的名侦探工藤新一就是在那里定的情,很浪漫的景色。就在枫树底下野餐也不错。”
明明是让人愉快的中奖,但现在反而没那么开心。
刚好上面发了催促的命令,又到了给莲衣做检测的周期,他之前已经推了好几次,现在到了不得不实行的时候。
这段时间波本旁敲侧击过抽血的事情,得到的情报很不妙:每次抽血并不定量,有时少有时多,然而最少的时候,抽血量也超过了普通人安全献血的最大值。他不知道她从前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从前似乎有极强的恢复能力,但不代表现在有。
她现在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同样会生病,着了凉会感冒,哭久了嗓子会发哑,头也会疼,以这样的体质躺上组织的手术台,她又能撑多久呢?
他不是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安室透也利用小白鼠实验过,然而他身上的血并不具备相同的治愈作用。
他身上的变化一定跟上回落水之后发生的事情有关,还绝对和她脱离不了干系,只是她不开口,他就也不好去问。
“是那边又在催了吗?”妹妹说。
“啊,”安室透想否认,不过在对方了然于心的眼神下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用在意,我想办法推……”
“能推多少次呢?”她说,“躲得了这次,躲得了下次吗?”
妹妹并不悲观,也不乐观,她只是习惯了,因此能够客观地陈述事情:“只要我还在组织一天,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停止,只要你还在组织一天,这样的事情你也没有办法阻止。”
波本默然。
她说的确实没有错,可是让他亲手把她送上组织的屠宰场,他也确实做不到。
“不要去做愚蠢的事情,波本。”妹妹摘下了手上的戒指,到这种时刻,她还能保持着冷静思考,她不可能带着这个进入组织,以那些人的敏锐绝对会发现波本和她已经超出了正常监管之间的关系。“用你的脑子想问题,如果你是叛徒或者卧底,组织最多把你杀掉。”她语气平静,情绪没有什么起伏波澜,“但如果你阻止他们对我的动作,你的命不过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们会对你最亲近的人、认识的人……”
她抬起穿着拖鞋的脚,逗了逗一无所知开开心心的白色小柴犬,它兴奋地绕着她的拖鞋打转。
“……甚至包括是哈罗。”
就算是一只小狗,他们也绝对不会容许它继续在这世界上活下去。
小白狗睁着圆圆的眼睛,充满信赖地看着她。
她抬起手,在脖子上轻轻地划了一道。
“都会死。”
如果它不在了,这样的眼神大概就再也看不到了吧。
“可是——”
“不管你有什么可是。”妹妹转过身,她少有地严肃起来,“都把你的想法收起来,如果你还想继续活下去,如果你还想继续在组织里待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在她面前根本就无所遁形。
但她好像只是无意中提到这件事情,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了下去。
妹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其实也没有办法确定结果如何,但是……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是吗?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尽管抱着这样充满勇气的想法,但是当她躺上实验台的那一刻,头顶的灯光像从前一样打开,她瞳孔紧缩,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不能让对方看出来。
脑子里转动着的唯一的念头让她慢慢平静下来,在对方转过身去台子上拿器具的时候,妹妹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