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采光很好,通风也不错,从窗外看去可以看见远处的风景——毕竟不是什么繁华区。
他好像被关在了一个无人之境。
最初醒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试图反抗过,虽然丢脸,松田阵平也不打算就这么束手待毙,他的拆解能力极为高超,一般的锁根本不在话下,就算是□□,只要有工具也不是完全不能处理。
他把床头的金属装置拆了下来当成工具,一开始还以为她在这方面似乎很大意,后来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那幅手铐的材质和设计很特殊,除非拿到钥匙或者单纯物理破坏,或者更干脆一点直接把手切掉,否则想要凭自己的能力来解锁,根本就做不到。
被关在房间里的第四个小时,松田阵平终于放弃了挣扎。
他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与其继续这么浪费体力下去,倒不如暂时先稳下心,保留力量,看对方接下来到底打算做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利用他的信任把他放倒关起来,还用手铐将他铐在这里都是一件让人倍觉耻辱的事,如果对方没有好好的给出解释的话,他绝对不会轻轻松松地就原谅她。
没过多久她又过来了。
妹妹手里还端着早餐,一勺勺的白粥送到嘴边吹凉了才喂他,动作很耐心,就好像把人完全捧在了手心里。
“阵平,你饿了吗?”她轻声细语地说,“抱歉,因为一点小意外所以临时来晚了,不要生我的气呀。”
他冷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来?”
话一出口,松田阵平感觉怪怪的,妹妹连忙摇头,“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呢?这段时间我被看得很紧,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溜出来的,一出来就急着来找你,真的没有忘掉你的。”
松田阵平:“这还差不多。”
松田阵平:“……”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混蛋!
他别过头,拒绝她的投喂,妹妹也没生气,“在生气我昨天晚上没有过来看你吗?也对,这是我的疏忽,都忘了要给你带晚餐过来。”她自顾自地说着,“你本来就喜欢废寝忘食,总是不记得要好好吃饭,要是以后肠胃出毛病了怎么办?”
如果抛开一切不谈,只听她说的话,那还真是挺让人感动的。
“……在说这个话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我手上的手铐解开?”他说。
男人晃了晃手腕,金属制的锁链碰撞,发出了有些沉闷的晃晃荡荡的声音。
妹妹吃惊地张了张嘴,眼里蒙上了一层薄雾,看着他的眼神欲言又止,最后哽咽地说,“阵平,你是不是讨厌我?”
……怎么就突然跳到讨厌不讨厌这件事上去的?他刚刚难道不是在说把手铐解开的事情吗?
“这不是正常的沟通状态吧,”松田阵平尽力让声音平和,“还是说你和别人交流都是用这种方法——不考虑对方感受意见,直接把人绑住?这样是不公平的。”
至少先把手上的镣铐解开再考虑下一步。
妹妹伸手拨开了他脸上凌乱的卷发,微笑着说,“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是不是不怀好意,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别有目的,现在只不过是因为东窗事发暴露了,所以做这些小动作……”
松田阵平粗喘了一声:“你一定要故意惹我生气吗——”
她好像根本就听不见他说的话,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但是也说不定之前因她也是故意露出破绽来取信我,也许是被人强迫的,或者是另有苦衷。”
他直直地看着她,那双犀利的眼眸像暴风雨夜的大海上不灭的灯塔一样执着,依然明亮有光。
她轻轻吹了吹舀起的热粥。
“很遗憾,如果真的那么想的话,你就想错了。”
妹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手机,款式很眼熟,他很快就想起来那是自己的手机,昨天昏迷之前还带在身上,醒来之后他本来想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