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刚同居不久的小情侣正是情热缠绵的时候,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但赤司未来接班人日理万机,因为不可抗力必须出差,休息时间电话里年轻男人的声音都是蔫蔫的,就像只被殴打了的小狗,她打算安抚一下男友沉重的心灵,于是掐准时间,在对方快要回家的时候把礼物准备好,一切安排妥当后在两人一起居住的小公寓里等他开门。
礼物很重要,但包装也很重要,但之前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看的是网上教程。
——用来包装的材料用的男友衬衫,至于系带用的也是他的领带,因为是食物,为了让辛苦工作的男友直接享用所以要准备到最好入口的状态。
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惊喜,但是说不好也可能是惊吓,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在玄关口说了那句“我回来了”没得到响应,却又看见房间里的灯光亮着,于是她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停在门边。
门是开着的,可是她现在又不太确定他到底是来了还是没有来,因为很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动静,他可能还没有发现给他准备好的礼物……?
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阿征?”
“抱歉,稍稍有点吃惊,是给我的礼物吗?”
她羞涩地嗯了一声。
他大概是才脱离会议不久,以至于声音里都有一种上对下的冷淡严肃:“大方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礼了,太太偶尔也会做出让我很惊讶的事啊。”
视线被遮挡住了,所以只能听见他放自己走来,塞了什么东西给她——凭着形状感觉大概是一枝玫瑰。
它在心口绽放出浓烈的色彩,因为白如凝脂的皮肤衬托于是更显稠艳。
随手脱下西装挂在架子上,赤司征十郎一步步走进房间,好好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礼物。
如象牙般细腻柔和的表面散发着令人沉迷的馨香,修长的颈段,让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中国宫廷画展览里宫女手捧的瓷白色观音瓶,圣洁的不容玷污,价值连城又脆弱易碎。粉面上的淡红唇珠比盛开的金银忍冬要更加引诱鸟儿采撷,他心甘情愿化身岩鹨鸟,不再留恋绝顶的苍穹,而是扑簇翅膀落在她的枝头,低头细品甜美的甘芳。
赤司征十郎愉快地拆着他的礼物。
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落在礼物上那只手臂的用力,常年打篮球的手结实有力,紧绷的皮肤刮蹭过另一种更柔软的皮肤,她像豌豆公主一样神经敏锐地捕捉到他臂上突起的青筋。
她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怦然跳动着,房门没有落锁,在只有他们两个居住的公寓里,任何地方都能随时化身为恋人依偎的温床。
被抱了。
已经成年的青年早已褪去了年少时那点青涩生疏,但仍然不够游刃有余——在她面前,总是能轻易背离初衷,左支右绌。
高大的男人抱着食物走到餐桌边,俯身开始品尝他的豪华晚餐。
这是征服者的飨宴,帝王在自己的领地里开疆扩土,攻掠侵占,他是她温柔的暴君,说一不二,又总是轻易妥协于她的眼眸中。
但他不要她的跪伏,他愿臣服于她。
“阿征……”细如幼鸟的婉转哀啼凄切响起,碎不成声。
他有些粗-暴地掐着她的腰,任她发泄报复似的在他身体上留下印记,眼中闪过征服者的愉悦。
即便步入社会,男人也从没有放下过运动,虽然强度许不如前,但每一寸肌理仍旧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如中世纪时油画里的美少年,没有块块贲张的肌肉,却很有力量。
如今更是褪去了从前的青涩,散发着成年人的荷尔蒙,却依旧有少年的干净爽朗和健气。标准到能上海报的漂亮腹肌上留下了几道红痕,更添视觉上的刺激。
像被小猫挠了几下,于是小猫咪呜咪呜地叫唤全被当成了耳旁风。
他一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