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微微眯了起来。
靳沂川的身体绷得更紧了，尤其是当他从乔舒亚的嗓音里听出了点儿喜悦的时候。靳沂川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下：“嗯。”
乔舒亚非常自觉地起身，顺便还让出了身下的小马扎：“靳先生坐吗？”
“坐。”靳沂川本能地顺着坐了下去。
等坐下之后，双方才发现靳沂川的腿太长，小马扎又太矮，而他又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裤，不可能像乔舒亚一样随便蜷着腿，于是就只能直愣愣地支着。看上去简直从头僵硬到了脚。
有些滑稽。
乔舒亚吐吐舌头：“对不起，凳子太矮了。”
“还是你坐吧，我站着就好。”靳沂川出声。
本来他不该坐。少年站在他面前，羸弱纤细，看上去弱不禁风，应该少年坐着才对。
乔舒亚摇摇头：“那我们都站着吧。”
精灵虽然天真，却并不至于蠢到不通人情世故。
男人这么有钱！怎么能他坐着，而男人站着呢？
“好。”这头靳沂川喉头微动，应了声。
其实不管站着也好，坐着也好，能说上两句话就好了。
两个人都这么站在角落里，因为不远处挡着发放水和食物的桌子，桌子上堆满了杂物，一时间还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来。
靳沂川将目光投到场内，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乔舒亚，然后他才出声问：“剧组给你涨片酬了？”
“对！”乔舒亚脆声应道，顺便还拍了个马屁：“谢谢你！”
“谢我？”靳沂川心跳快了快，难道少年已经看出他的打算了？
“嗯，你是投资商呀，因为你投了很多钱进来，所以我才有片酬可涨啊！”乔舒亚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甜了一些。靳沂川不自觉地用余光悄悄打量后，在心底确定地想。
“嗯……新人演员很不容易吧？能存下积蓄吗？”靳沂川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听上去不太那么像一个怪叔叔。
乔舒亚摇头：“刚发的片酬，已经还钱还掉了。”
“还钱？”
乔舒亚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就将与《投毒》剧组的事说了出来。乔舒亚倒是没什么要埋怨剧组的意思，只是强调了一下：“我不想演那个角色，但是又推不掉公司的安排，就只能自己私底下违约赔钱了。”
将来能不能和公司解约，这个强调很重要！
靳沂川面上没有表露出同情或者怜惜又或者愤恨，他只是顿了顿，突然问了一句：“想赚钱吗？”
“当然想！”乔舒亚重重咬字，重重点头。
少年的双眼甚至放起了光。
果然！和有钱人做朋友是有好处的呀！
“拿手里的钱去投资，钱生钱。”靳沂川说。
“但我就剩一万块了……”
“一万也够了。”一万当然不够。但靳总觉得，他说够就够了。
“那……那能投什么？”对投资行业毫无所知的精灵小王子，两眼困惑。碧绿的眼眸看上去更显得水汪汪了。
靳总被这么一双眼眸注视着，顿时整个人绷紧得都快跟一根柱子差不多了。
他压低了嗓音，缓声道：“你不是身处影视行业吗？你可以投电影，投电视剧，投综艺节目啊……”
“一万……人家也要吗？”
“要的。”
“万一投亏了怎么办？”他没有一双慧眼，分辨不出谁会赚钱，谁会亏钱。
“最近值得投的有电影《绣凤》，还有筹备中的新综艺《24小时侦探》，还有就是现在这个剧了……”
“我们的这个剧？”
“嗯。”
“可是已经开拍了啊。”
“你可以把钱给我，我匀一点分红的股给你。”
乔舒亚眨巴眨巴眼。
男人主动送钱上门？
这让他又感觉到了一点点不安。